炎炎夏日,梧桐树上夏蝉鸣叫,教室内的风扇咯吱咯吱响个不停。
晚饭后,姜北将便利店买来的冰块倒入水杯,又加了几片薄荷和柠檬,看着谢晓楠。
谢晓楠坐在位置上,手上结魔法印,时不时发向窗外:“下雨,下雨,下雨……”
姜北看了眼万里无云的天空,叹了口气:“要是你的魔法再灵点就好了。”
谢晓楠停下“施法”:“为什么教室不让装空调啊?!”
陈子浩像路边纳凉的老狗,趴在桌上:“说是学校线路老化,负荷不起这么多教室的用电。”
“真是百年老校啊。”谢晓楠拿腔拿调地哭诉。
姜北被逗乐,取了块冰,放谢晓楠手上:“给,降降温。”
陈子浩摊开枕着脑袋的手:“北儿,我也要。”
姜北也给陈子浩拿了一块,顺便问林衡:“林衡,你要么?”
林衡练着字帖,推了下眼镜:“心静自然凉,我不用了,谢谢。”
姜北收心盒里的冰块,轻轻搅拌水杯里的柠檬。
谢晓楠看向姜北的杯子,问:“云驰那家伙怎么还没还你杯子?”
姜北说:“可能忘记了吧。这个杯子也一样。”
“这个是很可爱,但是太小了,你一天接水、泡柠檬要来回好几趟。”谢晓楠拿冰涂了涂滚烫的脸,“我让麦泽洋去帮你拿回来吧。”
说完,不等姜北应,谢晓楠就朝后门进来的麦泽洋喊道:“麦泽洋。”
麦泽洋吃着冰棍,懒洋洋地往座位走,见谢晓楠叫他,笑嘻嘻地应:“咋了?小元。”
姜北连忙阻止:“不用了,没关系的。”
“那怎么行,有借有还,再借,咱就不借了。”说着,谢晓楠冲麦泽洋招手,“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麦泽洋叼着冰棒,三两步就跑来了,来时还看了眼赖皮狗一样、手伸到前面座位的陈子浩。
麦泽洋猛地拍开陈子浩的手:“睡就睡,你手搁哪儿呢?放回去。”
陈子浩收回手,委屈道:“我哪儿得罪你了,怎么睡个觉都要被打。”
“你手都快伸到这妹儿身上了,我不得拔刀相助。”麦泽洋指向姜北。
姜北歪头,眼神困惑:“他手伸的是小元的座位。”
麦泽洋眼神凶狠:“那更不行了。”
谢晓楠才不在意手伸哪儿,又没碰到,还有好长距离呢,她揶揄:“你管好宽啊,马路都是你家的。”
麦泽洋瞬间变脸,嘻嘻哈哈地说:“可不是吗,你又不是不知道,华星路那儿现在就是我们家在修。”
麦泽洋家是搞建筑工程的,经常承包政府项目,真要说,还真有很多路是他们家修的。
谢晓楠被噎,转回正题:“你少扯皮,我跟你说正经的。”
麦泽洋:“我什么时候不正经了。”
“你再打岔就回去。”谢晓楠气结。
“得得得,说吧,啥事。找我有事还这么凶。”麦泽洋嘀咕。
姜北忍不住笑出声,谢晓楠看了眼姜北,继续说:“你帮姜北去云驰那儿,把水杯拿回来吧。”
“什么水杯?”麦泽洋咬着冰棒。
“就上次被他拿走那个,这么大,粉色盖子那个。”谢晓楠比划着。
麦泽洋想了想,顿悟:“还没还呢?这都多少天了。行,妹儿,交给哥了,哥这就去帮你要回来。”
姜北被麦泽洋拍了拍肩头,肩膀有点重,她悄悄往里挪了点:“谢谢你了。”
姜北原以为拿个水杯应该很顺利,可10多分钟后,麦泽洋空手而归,手背还红了一块。
谢晓楠问:“水杯呢?”
姜北也看向麦泽洋,只见麦泽洋把手背往谢晓楠面前一送:“老子挨打了没看到吗?”
谢晓楠看了眼:“看了,水杯呢?”
麦泽洋早就知道谢晓楠是个没良心的,伤心欲绝地收回手:“他说谁的杯子谁去拿,还说要丢了咋办。就这么点路,我能丢?”
谢晓楠问:“说就说,那他打你干嘛?”
姜北在一旁点点头。
麦泽洋见谢晓楠肯关心自己,脸上又恢复笑容:“说我摸他大腿。”
这下,其余几人全都精神一振,不约而同地看向麦泽洋。
麦泽洋一惊:“操!你们什么眼神,我,性别男,爱好逗谢小元……”
话音刚落,麦泽洋就惨叫一声。
谢晓楠掐住麦泽洋的手背,恶狠狠地说:“这我爱好。”
麦泽洋自然地握住谢晓楠的手,嬉皮笑脸地说:“放、放、放,我开玩笑呢。”
谢晓楠甩开麦泽洋,圆眼怒睁:“然后呢?”
麦泽洋揉着手,继续说:“我说拿杯子,他坐桌子上玩球,没空理我,让我自己拿。我特么手刚往抽屉伸,水杯都没碰到,就被他拍开了。”
陈子浩一脸胡涂:“是我理解能力不好吗?我怎么听不懂?为什么一会儿要北儿拿,一会儿又让你自己拿?”
麦泽洋没好脸色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