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慢慢悠悠的启程,安定王在车上闭目养神,因钰留在旁边试探问:“爹,你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啊?”
“不清楚。”安定王睁开眼,他也不知道那些官员怎么想的,总是一句话说不完人就生气了。
“你闯祸了?”安定王淡定询问着。
“应该是一个略大的小祸。”因钰留谨慎的说,并且补充着:“而且是他先招惹我的,依我看,应该是爹你的仇人才对。”
因钰留甚至分析了一拨。
“跟人打架了?”安定王猜测。
“我单方面虐打他好吧!”因钰留可太自豪了。
安定王听到了倒是开心:“行,没给我丢人。”安定王也有些自豪:“只要不是皇上或者摄政王,你爹我还是能保住你的。”
“不愧是你啊,爹。”因钰留还小小的拍他爹的马屁,然后又肯定的说:“应该就是哪个家族的小辈,今天下午在荷花亭里边一身紫衣服还惬意的睡觉来着,一看见我,就开始……”
“你说哪儿?”安定王感觉有些不妙。
“荷花亭……”因钰留也感觉有些不妙:“咋了,爹?”
安定王眯着眼,再次询问:“什么时辰?”
“就……下午吃了饭之后吧。”因钰留此时也不敢撒谎啊。
“长的很好看,小指上带着玉扳指是吗?”安定王再次清晰的问。
“是的……”
下一刻,因钰留就已经下了马车。
马车上安定王斩钉截铁的说:“从今往后,你我断绝父子关系。”说完,马车再次启程,徒留因钰留在路上不可置信:“爹你来真的啊,你真不管我了啊?!爹!”
马车渐行渐远,丝毫不理会因钰留的呼喊。
一座精致的小院里,多位小厮在打包着行李,为明天的出行准备。
令双瑛拉扯着令彩逸进屋,等关上门就迫不及待的扇了令彩逸一巴掌,咬着牙骂他:“你也真是够不要脸,真是要把辉星国脸面丢尽。”
令彩逸也不伤心,他早有料到要挨骂,于是反讽着:“脸面?如果不是因钰留,我早就没脸了。”
“呵,你可真够贱的,那个男人有什么好的?在堂上,他躲在安定王后面,一句话也不敢说出来。”令双瑛恨铁不成钢,但骂也骂了,毕竟马上要离开,还是叮嘱着:“我不管你怎么想,今后老实一点,等过几年,我会回来接你回家的,到时候,你的婚嫁另提。”
“接我?”令彩逸径直走到桌前,坐下,不紧不慢的倒茶:“我还以为姐姐你要回去做你的将军,把我留在这里自生自灭呢。”
“这也是不得已的事。”令双瑛自知理亏,同时也立下誓言:“你放心,不过三年,我定接你回家。”
“不得已?”令彩逸听着却是好笑:“姐姐,你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呢?你我一父同胞,自小也是你护着我长大的,我肯定是向着姐姐的。”
令彩逸轻啜一口茶,眼神开始茫然,似乎怀念着过去,不过一息,就将茶杯放回桌上,满不在乎的说:“你把我从辉星国带到万永国的时候我就知道,我回不去的,其实你根本没打算留在这里,姐姐你特意挑了一个不会娶你的人,然后就像今天,理所当然的把我留下来,我一直都知道的,可是我还是离开了辉星国。”
令双瑛欲言又止,最后什么都没说,她现在说什么都是在狡辩。
“姐姐啊,你志向高远,这里也留不住你,还是回去做你的将军吧。”
令双瑛沉默片刻,才开口:“对不起。”充满歉意,丝毫没有悔意。
“没关系,我不欠你的了。”男子在辉星国不好过,令彩逸的性子大多其实是由令双瑛纵容出来的。
令双瑛此时才正式的看着她的弟弟,看着曾经娇纵的弟弟,慢步上前,俯视着坐在椅子上的令彩逸。
“你那次被绑,我已经着人去查了,一定给你一个答复。”说着令双瑛从腰间取下一个令牌,令牌是木制的,很普通,可令牌背面刻着印章。
令双瑛扶起令彩逸的手,将令牌亲手放在手上:“这令牌是母皇出发前给我的,让我在万永国内好行动一些,现在给你,拿着令牌去城东的肆馆,那里是据点,你可以控制万永国内所有辉星国的势力。”
令彩逸抓着令牌,有些恍惚,这是他第一次这么接近到权力。
令双瑛轻抚着令彩逸:“我知道,我对不起你,这算是补偿,你切记,在万永国事事小心,姐姐一定接你回家。”
令彩逸鼻尖一酸,眼圈都有些湿润,他自然知道姐姐是爱他的,只是很别扭,因为姐姐还是留下他自己异国他乡了,此刻姐姐马上要离开的感觉愈发清晰。
夜晚,因钰留还是安然无恙的进了王府,吃完饭时。
安定王再次不放心的问:“你确定你单方面虐打的对方是吧?”
“是的,一定,肯定。”吃饭香的飞起的因钰留再次回答。
“那可能真是巧合。”安定王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