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后,边慈非要自己去洗澡,不让施孝玉进去帮他,于是好说歹说下,施孝玉才同意放他一个人去。
过来一会,施孝玉看着走廊里呆立的边慈,头发湿漉漉的,起身将人带了过去,拿过他手里的毛巾擦拭着他的头发:“周末家里聚会,你也一起。”
边慈睁开眼睛,略带疲惫的眼神里透露着一丝惊讶当马上又黯淡了下去。这并不算是邀请,而是命令。边慈“嗯”了一声,还是担心地问道:“可是我没有合适的衣服。”
自从被带到施孝玉家里,他几乎没有机会穿上正常的衣服。要不就是裸体在床上,要不就是穿着家居服。如果是聚会,肯定会有和他一样的少爷小姐们会来吧,边慈暗自思忖着。
“不用很正式,你穿我的就好。”施孝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可。”边慈犹豫了一下,他想提出异议,但最终还是忍住了。施孝玉比他高出一个脑袋,体型上也迥然不同,这让他心里不免有些波动。他在想,施孝玉这样做是故意让大家知道他们的关系?把他当成囚禁的小蜜?还是光明正大地把他介绍给别人,像对待一个宠物一样?
边慈垂下头,目光落在金属脚铐上,勾起一抹苦涩的笑容:“那就给我长裤吧,至少能把脚上的东西遮住。”
等到头发已经擦干,施孝玉将毛巾轻轻放到一旁,弯腰将拇指按在金属脚铐上。“咔哒!”
“以后不会再带了。”脚铐被他取下来,轻轻地放在桌子上。
边慈垂下头,眼神还是在空荡荡的脚踝上。因为长时间的包裹,这里的肤色比其他地方要浅,在长时间精神的压迫后,对方突然给予的示好让边慈有点茫然。
那种对掌控他一切的男人的依赖仿佛让他身陷囹圄。是斯德哥尔摩吧?不对,他仍然想要逃离,尤其是在经历了被几乎杀掉的恐惧之后,濒死感让他迫切地想要逃离牢笼。脖子上还残留着浅浅的几道红痕,那是男人想要杀掉他的证据,脚踝的白色痕迹是对猎物的暂时放养。
只要对方轻拉一下脖颈上的绳索,他就会变成被束缚的狗,不得不向他摇动可怜的尾巴,那种无形的桎梏令边慈全身发麻。
新雪褪去,属于这座城市的宽阔再次展露,与辽阔对衬的是难得的晴空,万里无云,连墙角的积雪冰块都被照得亮闪。
边慈拎起明显大了一圈的格纹衬衣,站在镜子前在身上比划。今天早晨,边慈醒来后发现床头放着衣服,他不知道是施孝玉什么时候放过来的。
自从住院后,边慈就被安排到了单独的房间,施孝玉没有再和他一起住。
他将衬衣的下摆塞进宽大的裤腿里,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被套进了一个巨大的袋子里。他反复调整了很久,才终于把衣服整理得体。
边慈转身走向窗边,推开窗户,清新的空气涌入房间。他抬头望向天空,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的内心平静下来。
“大家都到了。”施孝玉走到房间里。边慈点头跟着对方出了房间,对方想要牵他的手,可下一秒就被他挠着头,错了过去。施孝玉只是冲了笑了一下,收回了手。
自带挑高的起居室里,精致打扮的男男女女坐满了整个空间。边慈一概不知这些人是谁,大概都是些富人家的小孩吧。
家里难得有这么多人,但边慈却有一点不适。施孝玉拉着他坐下后就跑去跟别人寒暄,留下他一个人坐在这里。好歹是人多,即使他不说话,也没人会在意。
只是人到了三十岁左右,大概都会有点跟不上年轻人的节奏。边慈静静地坐在人群中,听着他们谈天说地,夹杂着娱乐圈的八卦新闻。他感到有些疲倦,甚至有点想昏昏欲睡。
就坐在沙发一角的于榛鸣瞧见一直低着头不怎么接话的边慈,上下打量着他,越看越觉得眼熟。于是他试着开口道:“诶边慈是吧,听harrin说你是演员是吧,你之前是不是在那个演过一个什么网剧来着。”
他摩挲着下巴,抬着头思考,然后猛地拍了下手说:“《黑色皮囊》,你是不是在里面演一个舞蹈演员。”
突然被叫到的边慈一愣,睁开眼睛对上他的视线。他不知道眼前这个人是谁。虽然他演过很多网剧,但大部分都是边角料,至于这个人提到的剧他完全不记得。
他有些尴尬地扯了扯嘴角道:“您好像是认错了,我没有演过这个。”说完,一股莫名的羞耻感涌上心头。虽然他演过很多戏,但一个能拿得出手的都没有,现在还得跟明显比自己年纪小的人赔笑,让他感到有些不是滋味。
但对方的兴趣似乎并没有消失,他先是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然后又问道:“那你和harrin是怎么认识的呢?”
在场的人听到开始聊八卦,马上眼睛放光,纷纷聚焦在边慈身上。正当他不知道怎么回答时,施孝玉走了回来。
“我看过他之前的戏,觉得条件不错就主动联系了一下,最近有在接触。如果合适的话,我会签到我的公司。”施孝玉坦然地解释道。
这样的话让边慈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