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觉地伸手抚上他的眉心,幽幽地说:“要是你不总是对我皱眉就好了,说不定我也会看上你。”
凌羽的眉头轻轻动了一下,把东诗吓了一跳,忙缩回了手,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见他没有动静,放下心。看来他还没醒,没有听见自己说的话。
轻轻坐起身,蹑手蹑脚地下床,掂着脚尖儿跑出房间。终于放下了心,呼出一口气。伸手用力地拍拍脑门儿,东诗,你脑子秀逗了?竟然对那个凶巴巴的秦王想入非非,蠢蠢欲动?真是没脸见人了。
“王妃,你这么早就醒了?要不要叫醒殿下?”织夏端了水盆走过来问。殿下居然在王妃房里过夜了,真是让她高兴得一夜都没睡着。看来王妃的苦日子熬到头了。
“嘘,别吵醒他。我跑步去了,秦王不走,千万别叫我回来。”东诗说着,小跑着走了。
房里的凌羽慢慢坐起身,眼中含笑,他的王妃真是个宝贝。她说什么来着?若是不对她皱眉,她也许会看上他?他有经常对她皱眉吗?想了想,似乎是有一点吧。
就这样,一连几天,凌羽都是在揽星阁里过的夜,当然这都是威逼利诱得来的。东诗总是摆着一副认命的表情,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躺在床上便呼呼大睡。却不知道,每到半夜被恶梦困扰,都是凌羽拥着她入眠,令她睡得安稳。唯一知道的,就是秦王没有乘人之危,趁机吃她豆腐。有时候,自己坐下来想想,真是怀疑自己的魅力。上下打量一番自己这凹凸有致的身材,还不错呀!难道对他就没有一点儿吸引力吗?还是因为,自己这张脸长得不漂亮,勾不起他的欲望?
呸,东诗。你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难道你希望被秦王ooxx不成?别忘了,你还有正经事要做。
甩了甩脑袋,再也不去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自从东诗不再被那个恶梦困扰,凌羽也就没有在揽星阁里过夜了。不是东诗特意撵他走,而是每晚看着她那秀色可餐的模样,却不能品尝。再这样下去,恐怕他就要欲火焚身而亡了。
虽然凌羽晚上不再来打扰东诗的清梦,白天却是来得勤了。确切地说,是将自己的书房搬到了揽星阁来。
东诗不明白他这是唱的哪儿出。从不闻不问,到事事关心,变化如此之快,让她一时还接受不了。
管他呢,反正他在客厅里办公,她在她的房间里,锁着门画画儿。没事儿哼个小曲儿,惹得秦王侧耳倾听,日子也过得太平。唯一奇怪的,就是她的情人醉总是不开花,似乎是冬眠了。花儿也会冬眠吗?没听说过。
客厅里,凌羽将手里的折子狠狠摔在地上,“查了几个月,就递上个折子告诉本王,什么也没查到?”
眼神冰冷地盯着孙品芳,“我看,孙大人你这刑部尚书是当够了吧?”区区一个官银失窃的案子,查了这么久,却一丝线索也没有。真是把堂堂刑部的脸都丢尽了。
孙品芳战战兢兢地立在他面前,不敢抬头:“卑职等查了许多天,每到有一丝进展,线索跟着就断了。这前前后后,已经搭进去五条人命了。加上被暗杀的有嫌疑的官员,已经将近十人遇害。卑职担心,再这样查下去,恐怕会闹出更多的人命。所以,不得不请示王爷,这案子是否要继续查下去?”他是担心,再这样追查下去,下一个被杀的,会不会是他自己?
凌羽紧皱着眉头,负手而立。没想到小小的一个官银失窃案,居然牵扯出如此众多的朝廷官员。到底是谁想杀人灭口?安的又是什么心?
正沉思着,见东诗伸头进来,一脸的不安。刚要发作的怒气,隐忍了下来。
东诗一听说孙尚书来了,第一个念头就是秦王找他来向自己问话的。难道是自己这几天怠慢了秦王,令他不满意,又反悔了?
悄悄地跑出来看个究竟,却听见凌羽大发雷霆。仔细一听,原来是禄州官银失窃的案子,跟自己没关。
心终于放下,却开始担心秦王的心情是否欠佳。左思右想,忍不住走了进来。
凌羽见东诗轻轻走进来。平息了心中怒气,对孙品芳说:“孙大人先回去吧,继续查下去,本王不怕他多杀几个人。”
孙品芳唯唯诺诺地点头告退,走到门口不忘偷偷向东诗瞟上一眼。这个秦王妃就是放走留花公子之人。现在不知用的什么手段,竟将一向严谨的秦王拉到了她的房间,在她的房里办起公来。
见孙品芳走远,东诗轻轻走到凌羽面前。见他表情严肃得可怕,向他做了个可爱的鬼脸儿,笑着说:“别生气了,我给你讲个笑话吧。”
凌羽没有说话,眉头却是舒展开来。走到椅子旁坐下,拉了她站在自己面前。抬头看着她问:“若是我笑不出来,怎么罚你?”
东诗歪着脑袋想了想,说:“若是你笑不出来,就继续生气吧。”说得一本正经,煞有其事。
凌羽一听,忽然笑了,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柔声说:“你这个小蛮子,真是气人。该怎么罚你呢?”说着,情不自禁地摸了摸东诗的脸蛋儿,专注地盯着她。
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