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飞白耳朵都红了,不好意思道:“电影里扮演的是个修车的糙汉,导演动不动叫化妆老师给我脸上糊上一层机油,说是那样比较有男人味儿。”鲫
傅寄忱凉凉地瞅了沈嘉念一眼,手指不自觉用力,捏了下她的手背。
沈嘉念回看他,用眼神询问他有什么事。
傅寄忱不动声色地往前走,暗暗跟自己较劲,她夸他弟弟长得好看,怎么从没听她夸他一句……
傅飞白在前面引路,穿过前院,到达后面一栋两层小楼。
“包厢在二楼。”他提醒一句,快步上楼。
木质楼梯,脚踩在上面橐橐作响,一手推开包厢门,傅飞白不由拔高了音量:“你们猜我哥带谁过来了?你们绝对想不到!”
“给个提示。”叶湑说。鲫
傅飞白:“一个女人。”
陈景晖放下交叠的长腿,坐直了身体看向门口:“女人?还能有谁,你姐?你表姐?你表妹?总不会是你姑姑吧。”
“统统不对!”傅飞白高深莫测地摇了摇头。
没等他揭晓正确答案,落在后面的两人已经过来了,傅寄忱伸手搡开挡路的傅飞白:“挡在门口做门神?”
傅飞白被推得往旁边趔趄了一步,露出沈嘉念的面容。
包厢里三个男人瞪直了眼睛,震惊程度不亚于傅飞白乍一见到沈嘉念时的反应。
周至臻率先站起来,戏谑的目光定在傅寄忱脸上:“这还是我认识的傅大吗?数月不见,变化不小啊。”鲫
傅寄忱松开沈嘉念的手,反手关上包厢门,手收回来时虚虚贴在沈嘉念后腰的位置,回敬周至臻的调侃:“比不得周少爷变化大。听说上个月订婚了?那阵子忙,没赶上你的订婚典礼,别见怪。”
“啧,谁敢跟你傅大计较。”周至臻拖来旁边的椅子,示意他坐下聊。
傅寄忱没坐,先拉开另一张椅子,等沈嘉念落座,他这才在她边上坐下,闲散地靠着椅背。
就这一个小小的举动,被在场几人收进眼底,彼此面面相觑,暗自惊讶。
傅大不管是出国前还是回国以后,在北城这地界,从来都是别人捧着他敬着他,看他的脸色行事,几时见过他纡尊降贵伺候别人。
别是认真了吧。
他们再看沈嘉念,眼神里不禁多了几分探索,想看看她有什么过人之处,能把性情寡淡的傅大迷得七荤八素。鲫
叶湑看着看着,突然惊道:“哎,傅大,这姑娘我瞧着眼熟,是不是以前在哪里见过?”
桌底下,陈景晖用腿碰了碰他的腿,咬牙切齿地低声提醒:“跟裴家公子上过新闻的那一位。”
叶湑抽了一口气,还真是她,沈嘉念,已经落败的沈氏千金。
传闻她和裴家的公子是青梅竹马,两人在网上演了一出昔日恋人久别重逢的戏码,赚足了眼球,她怎么会跟傅大扯上关系?
几人心里有太多疑惑,又不敢当着面问,一时间表情精彩纷呈。
倒是傅寄忱,气定神闲地倒了杯茶,看向沈嘉念,介绍在座的几个人给她认识:“都是我发小,从左到右依次是周至臻、陈景晖、叶湑。”
从踏进这间包厢的那一刻起,沈嘉念就感觉到他们对她的好奇和探究,她不热络也不冷淡地打了个招呼:“你们好。”鲫
“你好,你好。”
三个男人几乎是异口同声。
别人的面子不给,傅大的面子不能不给,他带来的人,就算是路边的乞丐,他们也得正眼相待。
“人到齐了,咱们点菜吧。”傅飞白到外边叫了服务生进来。
服务生把菜单双手递到傅飞白手里,他转手给了傅寄忱:“哥,今儿这顿饭算是给你接风洗尘,你先来。”
傅寄忱掀开菜单往右边移了寸许,放在自己和沈嘉念之间,温声询问她:“看看有没有想吃的。”
对面几人默默看着,越发对沈嘉念肃然起敬。鲫
沈嘉念没忸怩,指了两道清淡的菜。
傅寄忱加了一道炖盅,是一人份的松茸鸡汤,而后点了几道招牌,合上菜单递给右边的周至臻。
一圈下来,六个人点了有十几道菜。
今晚有傅飞白,他身份特殊,整个二楼就只有他们这一间包厢在营业,上菜的速度尤其快。
“说好的接风洗尘,没有好酒怎么成?”陈景晖招手叫住准备离开包厢的服务生,“去把我上回寄存在这里的红酒拿过来开了。”
傅寄忱夹了一箸菜,说:“你们喝,我开车来的。”
“打个电话叫司机来接也不费事儿。”周至臻道。鲫
傅寄忱不再推辞。
服务生拿来一瓶红酒,旋开木塞倒进醒酒器里。在场的几人身份个顶个的显赫,服务生识相地没有过多打搅,默默退了出去。
周至臻站起来给几人倒酒,轮到沈嘉念,一只手伸过来盖住了她面前的红酒杯:“她近来感染了风寒,不适合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