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像沉聿修年少时的笑。

宋宁已经很久没见沉聿修那样笑过了，因此不禁看得有些失神。

“宋宁。”林浅芊唤了一下宋宁。

宋宁回过神，才发现蒋劲虽然仍保持着得体的笑，但耳根微红，似是被她看得不好意思。

“抱歉，部长笑起来的样子很像我哥哥，很亲切。”或许是身上那点共通，宋宁对蒋劲真诚说道。

蒋劲很快恢复常态，落落大方地玩笑道：“你长这么漂亮，哥哥一定也很帅，能跟他相像，我能不能理解为你在夸我长得帅？”

“部长，你也太不谦虚了吧？”林浅芊吐槽。

“部长的确符合我的审美，尤其是笑的时候。”宋宁的语气像极了玩笑，但又带着夸奖的成分，让人听着不觉得尴尬，反而很舒服。

林浅芊双目圆睁，一副没想到她会说出这种话的样子。

蒋劲维持着不卑不亢的微笑，但眼神又露出点被褒奖的愉悦。

“你们等下到车上慢慢聊，快先上车，还有几个人没来，我们再等10分钟，要是还没到，我们就出发。”江淑娜出声，以防自己部员被别人拐走。

“对，先上车吧。”蒋劲也开口说道。

宋宁和林浅芊点头应声，上了车。

车里空位不多，但大多都是跟自己关系好的人一起，所以还剩1个双人座。

林浅芊率先走到双人座，扶着前排椅背开心地喊：“宋宁，快过来，我们一起坐。”

她这一嗓子，全车的人都看看她又看看宋宁，宋宁往她身后一看。

林浅芊身后坐的人不就是程砚初吗？

其实宋宁也预测到程砚初肯定会参加学生会，但自从上次不欢而散，她就没打算跟他再有过多交集。

“宋宁，来呀，你站那儿干哈？”林浅芊喊。

宋宁看了眼程砚初，他正跟身旁的女生聊天，至始至终都没往宋宁这儿看一眼，显然也是不想跟她有交集。

宋宁这才迈步朝林浅芊走去，林浅芊连忙往里挪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十分钟后，人全部到齐，蒋劲和江淑娜上了车，坐在了最前排。

一开始大家都还在跟身旁的人聊天，或者是闭眼休息，可后来不知道谁嘴贱，聊起了新生舞会的事情。

“我记得校刊还刊登了砚初和宋宁新生舞会的照片，郎才女貌，真是般配啊。”

“你们俩真的是普通高中同学吗？”这话是问程砚初的。

“嗯。”程砚初懒懒得应了一声，似乎也不太喜欢提起这个话题。

“……”宋宁无语，什么时候刊登的照片，她怎么不知道？

身旁的林浅芊在手机上敲字，没一会儿，宋宁收到了一条消息。

林浅芊：[你跟程砚初认识吗？]

宋宁：[高中同学。]

林浅芊手停在屏幕上，打了又删。

宋宁：[想问什么就问。]

林浅芊：[你上次那个吻痕，是不是程砚初弄的？]

吻痕是在新生舞会第二天，林浅芊的怀疑很合理。

宋宁：[你喜欢他？喜欢就追，我跟他没关系。]

林浅芊拇指啪啪作响：[我没有喜欢他。我们部门的许晴，就是坐我后面那个女生，喜欢他。他们两个最近走得很近，我怕你被他骗了。]

宋宁看着林浅芊乱七八糟的碎发在阳光下炸了花，侧脸的眼部线条细细一条，竟忍不住笑出了声。

林浅芊转过头，很小声地说：“我说真的。”

“我也说真的。”宋宁靠向椅背。

“你们俩说什么悄悄话呢？”

“没什么，我听说别墅有泳池，问宋宁带没带泳衣？”林浅芊谎称道。

“带了。”宋宁应了声。

林浅芊又给她发了条信息：[我就是骗骗他们。]

宋宁：[我以为你不会撒谎。]

林浅芊：[是人应该都会撒谎吧？]

宋宁又笑，觉得比起老好人，她果然更喜欢有瑕疵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