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隶对婚房的选址很严谨,菩萨喜静,不能在闹市中。但她又在北春中学工作,北春中学地处老城区,婚房太远,有朝一日同住之后,一定会诸多不管,既要环境优美有诗意,又要身处闹市而隐于市。
纪隶只想到了海思新老城区落成的地产项目——紫菱洲。
紫菱洲,就香江紫菱洲而建,一条通道直通市中心,离北春中学不过三公里远,别墅全方位江景,静谧无人,别墅区种满了频婆与玉兰,四月一致,花开满园,如入仙境。
最重要的是,紫菱洲到小菩萨的小公寓直线距离也只有两公里,要是遇到什么突发情况,他可以迅速去找喜儿,缩短交通距离,让路上少耽误时间。
总得来说,如飞鹤奶粉一样,紫菱洲,更适合菩萨宝宝的体质。
婚礼前夜。
纪隶不是第一次恋爱,但的确是第一次结婚。对于中国人来说,结婚貌似是人生中最重要的事。
和领证时稀里糊涂的状态不同,他成为新郎的前夜,有了丝的紧张和兴奋。那是一种既期待又无措的感觉,那感觉很轻,但如影随形,彻夜未消。小菩萨就在隔壁的周家,也不知道她现在在想什么……
……
小菩萨能想什么?小菩萨睡了。
和每一个平平无奇又充实的夜晚一样,小菩萨照常饭后煮茶,焚香看书。
吴舒雅和璟儿晚上十点左右来敲门,周喜儿已经陷入深眠状态。
“怕不是睡了?”吴舒雅是来和喜儿盘嫁妆的。
璟儿无奈的摇头:“她这样阿弥陀佛的性格,真的就是无药可救了,连嫁妆都不上心!我今天和她说的好好的,结婚前一天晚上要和咱娘俩说说体己话,她应得倒是快,睡得更快!”
吴舒雅值得抓着自己闺女的手,把她牵至自己的卧室,俩娘说了好多体己话。
“要说我对喜儿这个孩子,说不喜欢,那是假的。说喜欢,却也真的不及你和你哥哥。这孩子从小是个省心的,也贴心,虽然是那个男人和那个女人生的,但我也把她当我自己的疼。这人心啊,就没有不偏的,私心里,我是想你嫁给纪隶的。因为是你对不起人家在先,我这当妈的,也没有底气说什么,值得默许那个荒唐的男人,把喜儿嫁给他,可我这心啊,就是揪在一处!她亲娘和我抢男人,她又和你抢男人……”
周璟儿原本温情的神色骤变,脸色一冷,严肃道:“什么抢我的男人?那男人是我不要的,正因为是我不要的男人,我才觉得那男人不配我妹妹!我妹妹值得最好的!咱们家喜儿是个什么性子你不知道?她要是想抢我的东西,她要是存着下贱心思,我周璟儿能把她当我自己这样疼?妈!你真是越来越糊涂了!喜儿她妈对不起你是真的,可喜儿是无辜的。她小的时候在我们家,看了我们多少冷脸和针对,那孩子从来就不放在心上,何曾记恨过我们?”
吴舒雅听得心一软:“哎…我这不是可惜,纪隶没有做我的女婿吗?”
“怎么就不是你的女婿了?喜儿难道不是你的闺女?再说了,和纪隶那种人结婚了,才是倒霉呢!”
吴舒雅很恨道:“你这死丫头,从小就跟着他屁股后边儿跑,怎么临了临了,被江家那小子勾搭走了?还说纪隶这不是,那不好!纪隶那孩子多好啊!”
璟儿想到江辛霖,温柔一笑。
“妈,换作是你,你愿意一辈子和一个只认为的对你好就好,把你隔绝在他世界之外,不懂爱情的男人结婚吗?”
吴舒雅:“哼!你妈我啊,恨不得在结婚前夜碰壁死了,早知道,我死都不要嫁给那个男人!”
璟儿笑了:“说什么死不死的!呸呸呸!纪隶他有一百万种好又怎样,他的好,不是我要的。”
“你说那时候,你们半大点,辛霖追着你跑,你最看不上他,任凭你怎么骂他,赶他,欺负他,气他,哪怕是被你捉弄的浑身脏兮兮的,他也要跟着你。你藏起来不见,他就挂着被你捉弄的灰头土脸的一身,哭丧个鼻子跑去和我们几个老姐们儿告状,阿姨阿姨~璟儿不喜欢我,不和我玩儿,不要我了~我当时就在想,这么个遇到点事儿就哭鼻子的小崽子,将来一定不要是我的女婿!结果,真成了我女婿!怕什么就来什么!”
周璟儿看着母亲学爱人幼时哭丧着脸告状的样子,乐不可支,笑倒在母亲怀里。
想到喜儿,她心中一阵惆怅:“我出嫁的那天晚上,也是这样靠在妈的怀里撒娇,结果喜儿出嫁了,也是我靠在妈的怀里撒娇。这原本是该给喜儿的。”
吴舒雅心头一软:“这孩子,是个招人疼的…从小就呆,自己的嫁妆都不知道要收着。”
“要是这个婚结了,纪隶真的能改了喜儿这阿弥陀佛的性子也好啊。”她可舍不得让自己最亲的妹妹出家,如果是纪隶,应该会好好待她的,在这一点上,她很相信纪隶的为人。璟儿心想。
虽然一开始,大家都不赞同这个荒唐的结合,可是如今,却都愿意用祝福
…………
早上六点,小菩萨就被璟儿扒拉起来化妆,吴舒雅亲自给她带上了十足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