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隶回过神来的时候,想着赶紧出去追小菩萨,但没想到,刚准备起身,公司突然有急事让他处理,原本是做样子,后来真的开始认真处理起了工作。
等他知道喜儿两姐妹和陈嘉文“开战”,麻烦已经找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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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儿和璟儿当然是不想把事情闹大了,可陈嘉文不,陈嘉文让周璟儿被迫和她斗了这么多年,两人互相厌恶的程度早就超越了让两人关系不好的诱因本身。
璟儿从头到尾,都没有想过针对陈嘉文,早期不管陈嘉文怎么作死,璟儿都是找纪隶的麻烦。可随着陈嘉文作死程度的增加,周璟儿觉得找纪隶的麻烦也不管用,因为纪隶对陈嘉文的厌恶程度也不在她之下,所以逐渐才把矛头对准了挑事的当事人。
不管是什么关系,能被人抢走的,那都不是属于你的。假设纪隶真的对陈嘉文有什么,陈嘉文就算什么都不做,纪隶也会贴上去,在这样的情境下,璟儿就算把陈嘉文撕成碎片也没有用,纪隶该怎么,还怎么,她的任何举动都毫无意义。
可纪隶忠诚,陈嘉文再怎么作,也毫无作用。
纪隶对陈嘉文的厌烦不言而喻,纪隶,一直都做得很好。
陈嘉文想要嫁给纪隶,做纪夫人这件事,就像喜儿想要出家一样,是信仰。
两个人争斗的初始,周璟儿讨厌的是陈嘉文抢她东西,陈嘉文讨厌的是周璟儿抢了她从小梦寐以求的纪隶妻子的身份,可到了后来,你来我往的给对方使绊子,最后的结果就是,彻彻底底的恨上了对方。看似两个人是在抢纪隶,其实是两个女孩争强好胜,和纪隶毫无关系,纪隶成了两个女孩斗争的背景板。
相对现在已经成为纪夫人的喜儿,陈嘉文还是最讨厌周璟儿,这是历史遗留问题,没办法,搞周璟儿已经成了习惯,仇恨已经植入彼此的意识形态里。周璟儿给了陈嘉文两逼兜,又给扯掉她脑袋上珍贵的半斤头发,感觉不报复回去,浑身都不得劲。
她故意把头发在原基础上弄得很乱,什么也不说,专门女眷多的地方走,在那之前,还装模作样的把嘴角给咬肿了,嘴角渗出了血丝。女眷们看到她那副样子,都忍不住上来关心询问。
“嘉文,发生什么事了?”“嘉文,你怎么哭了?”“你的脸怎么这么肿?怎么嘴角还出血了?”
二伯娘闻风赶来,拉着陈嘉文拼命的问,可陈嘉文就是摇头说没事,越是说没事,就显得越不寻常。二伯娘很顺理成章的往喜儿身上想,说什么也要拉着陈嘉文去找化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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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淮子和纪雍从奶奶处出来,听闻新婚夫妇这几天相处,难免觉得担心多余,淮子和纪雍商量了一波,非常有默契的决定,等过了今晚,第二天一早离开。
正要去找江辛霖和璟儿商量,江辛霖被璟儿差遣去买特产了,璟儿也不见人影。
只能去找纪隶和喜儿。
正要去的路上,和来势汹汹的二伯娘打了个照面。
纪雍可是很了解他的这位二伯娘,她可是挑事界的扛把子,多事界的第一名,她那副理直气壮来找茬的样子,一定是有事儿。
这人的面相是会从气质和感觉中散发出来的,周淮子是第一次看见二伯娘,就是说不出来的不喜欢。
纪雍把淮子拉到身后,问二伯娘去干嘛。
“小雍,我知道奶奶疼你们一家,但是你哥哥嫂子这一次真的是太过分了!一点礼数都没有,竟然把嘉文欺负成那样!这么对客人,说出去不是丢我们纪家人的脸吗?”
陈嘉文这叁个字直接触到了周淮子和纪雍的雷点。
“又是她?她想干嘛啊?!”纪雍烦躁道。
没人会喜欢事儿逼。
“干嘛?你一个大老爷们儿怎么能这样帮亲不帮理?你自己去看看,嘉文被欺负成什么样子了,嘴角都被人打出血了!算了,我和你们说什么啊?就要让纪隶和他媳妇儿去看看,让老爷子评理!”二伯娘显得非常正义。叉着个腰,仰着个头,义愤填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里来的女侠客。
周淮子拉着纪雍,一脸愠怒,在他耳边和他说:“先看看陈嘉文到底作了什么妖。”
纪雍无语:“妈的,每天活着,事情不够多,不够烦吗?怎么就有人这么无聊天天找事呢?”
二伯娘很敏感:“你什么意思啊?你哥没家教,你也没家教!我怎么说也是你们的二伯娘,就算你爸妈在这里,也没有这么和我说话的!你们家的孩子真是太没有教养了。”
纪雍毛了,周淮子拉住,死死的捏住他的手臂,让他不要冲动。
纪隶隐隐约约听到外面骂骂咧咧的,本来以为是女眷在聊天,没放在心上,再仔细一听,有弟弟的声音,他赶忙回了邮件,然后合上电脑盖。
探头看了一眼。
又是二伯娘……
纪隶迈出门槛,看到二伯娘在骂骂咧咧的教训弟弟,二话不说,站在弟弟前面。
“二伯娘这又是哪里不满意?”纪隶眼神一寒。二伯娘一怵。
她猛地挺直腰板:“哼,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