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不是什么菩萨,她可以对别人的痛苦心碎视若无睹。他比不过周喜儿这个没良心的坏人。
明明在她出去之前,她还在和他开玩笑逗趣,为什么转背就要和他离婚呢?
“我不会离婚。”自尊还是让他无法低头,久久地,说了这么句,没气势的话。
喜儿叹息:“我不喜欢被陈嘉文这样的人缠上。”
“我不会再让她影响我们生活。”
“不,和你无关。只要我远离你们家,就不会影响到我。”喜儿总结道。
“周喜儿,你对我,就没有一丝一毫的情分吗?”纪隶有些绝望。
“有,纪隶哥很好,我喜欢纪隶哥。”周喜儿的眼神不带半丝情愫。
不是这个。纪隶要的,是男欢女爱的喜欢。
纪隶绝望地抱住喜儿:“周喜儿,始乱终弃才是最大的罪过。”
喜儿听了,突然有些心酸,纪隶哥看起来很不好…
“离婚貌似可以解决所有麻烦。”
纪隶终于怒了:“那我呢?我算什么?你因为无关紧要的人和事要和我离婚?!你不知道我现在废物到喜欢你喜欢到我想掐死你都下不去手吗?”纪隶的情绪崩溃。
周璟儿无数次阴阳怪气过纪隶的爱情哲学——爱情,是理智的。
纪隶用实际行为论证,这句话,绝对是悖论。
周喜儿以为这是个很简单的事,不合适,就结束,既然大家都不舒服,何必强求。
可现在发现,不是。看到纪隶抓狂痛苦,她竟然…心口酸酸的。
这陌生的感觉,让她反省自己,到底对不对……
“这不是皆大欢喜的事吗?”她还是没有意识到纪隶对她的感情。
“只有你欢喜。”纪隶试图压住自己和她讲道理。
“我的欢喜,是要你在我身边,做我妻子,和我朝夕相处。你陪我喝茶,我陪你捡树叶。而不是像你一样,看到个猫猫狗狗就说喜欢。”
周喜儿叹息:“我和你在一起,产生了之前从来没有过的情绪。我从来不会讨厌别人,但我现在,会讨厌陈嘉文…会烦躁,会不知所措,生活被别人打扰的感觉很不好。我以为只有一会儿,可是一直就没有停过。我的清净,是在哥哥姐姐爸爸妈妈的保护下才有的。嫁给你之后,我发现这样的清净,是假象。”
“我知道,就算不是嫁给你,只要我爸爸逼着我嫁人,这样的麻烦都是一样的。可能别的丈夫,不一定有你好。但是……”
“别但是了。什么别的丈夫,你只有我一个丈夫,是我没有保护好你。”纪隶紧紧地抱住她。
“对不起,我和你道歉。陈嘉文打扰你,爷爷刁难你,虽然都不是我的本愿,但都因为你是我妻子才有的。”
陈嘉文不是打不死的小强,是打不死的核武器。不管纪隶怎么拒绝,她都一如既往。
但是事情的关键是在爷爷的态度,如果爷爷不给她这个市场,她根本就没办法这样程度的掀风作浪,但是关键的关键,还是在他,他如果祭完祖就带她走,哪有这么多事……
说到底,就是他低估了陈嘉文的作死能力,还有爷爷根本无法改变的偏见。
“纪隶哥…我知道,这不怪你。可是…我现在变得很奇怪,明明我知道这一切都和你没关系,可是我就是不想看见你,这到底是为什么啊?或许我们真的不适合做夫妻吧……”
纪隶把她揉进自己怀里,沉声道:“是我也会生气。如果有一个莫名其妙的男人一直纠缠你,我会吃醋。你就是因为太喜欢我,太嫉妒了。”
周喜儿坚定的摇头:“肯定不是因为这个。”纪隶哥有时候真的不太聪明。
纪隶认真道:“就是因为这个。”
喜儿组织了半天,最后说道:“不。我从来没有和人抢东西,我不喜欢这种被迫卷入奇怪圈子里的感觉。”
“谁也抢不走我。”
“我根本就不想抢你。”喜儿苦恼。
纪隶捏住她的下巴,把她的嘴揉成了猪嘴:“抢不抢都是你的。我不是东西,我是你丈夫。”
喜儿蹙眉…纪隶哥说他不是东西诶…
纪隶也意识到了,但是现在顾不得那么多了,气得把周喜儿的脸当橡皮泥在捏。
中老年人一般都比较卑鄙,他捏着小菩萨的嘴。
“你喜欢我吗?”
喜儿点头。
“你喜欢和我做爱吗?”
喜儿眨了眨眼,点头。
“那我原谅你了,以后不要再说离婚这两个招人烦的字了。”
喜儿瞪大眼珠子。
“好了,这件事过去了。”
喜儿摇头。
“我来处理陈嘉文和我爷爷。今后我不会让任何人打扰我们的生活。”纪隶恶狠狠道。
那眼神看着,像是随时能撕碎陈嘉文似的。
纪隶继续捏着她的嘴不让她说话。
“谁也别想破坏我来之不易的婚姻。”
喜儿苦恼。
纪隶像狮子吓唬猎物一样地瞪着喜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