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的时候,他就没有不好看的样子。
纪隶的腿…抵在她腰间,性器进她身体,狠狠肏她时,她会不受控的摸他的腿,高潮时,她的手都撑在他腿上……
周喜儿猛地睁眼,她在想什么?
冥想的内容,怎么全是这些?她停止住了荒唐的冥想,慌乱的喝了口茶,不急的喜儿被着急的热茶烫了舌头…
喜儿放下茶杯,又想到纪隶在球场喝水的样子,吞咽的喉结。
周喜儿苦恼的发现,纪隶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在她的脑海里,就像被篆刻进记忆里似的,清晰得可怕。
纪隶在身边的时候,也不见得会有这么多好想的。纪隶不在,全是纪隶。越是不想去想,思绪就叛逆的全是他。
她从未这样和思绪做过斗争。她一向可以控制情绪和意识的,可她,快要败下阵来。
“以无所得故,菩提萨埵。依般若波罗蜜多故,心无挂碍;无挂碍故,无有恐怖,远离颠倒梦想,究竟涅槃。”喜儿自欺欺的再次背起了早已无用的《心经》。
心经已经变味了。
没用。菩萨的心没有杂念,才能到达清净的彼岸。她已经不平静了,她的心被纪隶搅成了泥潭。
喜儿终于明白,为什么人会苦。
她缓缓闭上眼睛,深呼吸,既然全是纪隶,那就想纪隶吧。与其挣扎而生苦,不如顺应心绪,认真地想他。
…………
与此同时,纪隶的车,就在喜儿公寓的楼下,在喜儿与疯狂的爱欲思念作斗争的时候,纪隶也在和自己作斗争。
周五了,这么好的借口,能不能见一面?他好想她。
去还是不去?
to be or not to be?
纪隶坐在车里,沉住了气。越是步步紧逼,只会让她生了逆反,离他越来越远。答应给她时间,是权宜之计,也是让自己好好思考。
这题很难。
问:爱情为什么这么复杂?已知:他与憨巴儿相爱且为夫妻关系。求:他们为何不能好好在一起?
喜儿住在北春中学旁边,在古城区里,是座单独的居民区,没有设小区。
周五了,大家都出来玩了,来来往往经过的人很多。
身边经过一对穿校服的高中小情侣,两人在吃冰淇淋,女孩咬一口,踮起脚给男孩一口,男孩搂着女孩,甜滋滋的咬了一口,二人相视一笑。
纪隶烦躁地扯了扯领带。
偏偏是这个时候来触他霉头?
偏偏是憨巴儿的楼下?!香城这么大,只有这里可以谈恋爱吗?
他纪隶现在,还不如一个高中生快活?!
他什么时候顾忌这么多了!找老婆嘛!天经地义!法律都会保护他!
“妈的!”
一声咒骂,打定主意,纪隶扯开车门,抄起外套,拨通喜儿的电话。
喜儿睁开眼,看到手机屏幕上的“纪隶哥”。
所有的拉扯到了这一秒,变成了一个下意识的笑,她接通电话。
“纪隶…”
“我在你公寓楼下,我很想你,让我见你。”
喜儿起身,拉开窗帘,打开窗户,举着电话,往下看…
和脑海里的他一样,他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戴着银丝边半框散光镜,穿着黑色暗纹西装,肩是肩,腰是腰,手臂上挂着他的西装外套,衬衫袖子挽起来…
领带被他扯得有点乱,他举着手机,仰头看着她。
喜儿看了半天,也忘记说话。
“周喜儿,我说我想你,想见你。”
喜儿傻笑了一会儿,慢悠悠道:“好巧哦,你真的在我家楼下诶。”
只隔着四层楼,他能看到憨巴儿的表情,她那副傻样,看得纪隶一下没崩住,也跟着她傻笑了起来。
“不巧,我上去,还是你下来?”纪隶知道,她不喜欢别人去她的公寓。
不急,那里,迟早会变成他的领地。
“我下来。”
喜儿拿了钥匙,换了鞋就往楼下奔。
到楼梯口她才反应过来,为什么要跑得这么快?
慢慢走,也是可以到的啊…她连上班迟到都不跑的。
她正懊恼,纪隶就走向她,他的步子很快,很急,走到她跟前,站定:“我要抱你。”
喜儿愣了会儿,回过神后,温柔一笑,缓缓张开双手……
纪隶微微一带,紧紧抱住她:“你也很想我吧。”
喜儿不语。
“为什么不找我?”
静默。
“没关系,我来找你,解你的相思之苦。”
喜儿忍俊不禁道:“那要谢谢您了。”
“见外了,大家是夫妻,不要客气。”怀抱的满足和心理的满足,让纪隶这么些天的躁意尽数拂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