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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损招如果立竿见影的能让她寸步不离的在自己身边,不用再继续吵架,还能维护他那可笑的自尊心,那他可以一直生病。
………
纪雍给纪隶送完换洗衣物回到三和别墅后,璟儿刚好回家,听到纪雍和哥哥的对话,思索起来。
“我哥的身体一向好,这一次实在是蹊跷,连着病了三天,迟迟不见好!烧得断断续续的,我刚刚去人民医院送东西,小菩萨也跟着我哥瘦了一圈。我从来没看过小菩萨那么憔悴…”
淮子一听,心疼了:“喜儿也跟着瘦了?我晚上去看看她!”
“别,我哥不喜欢咱去打扰他们。我去送了个衣服,就被赶出来了。奇怪得很。”
淮子打了电话给喜临门的经理,让他们时刻准备好病号餐还有喜儿的素食餐,到饭点就送过去。这样能省喜儿很多事。
周璟儿觉得这件事蹊跷得很,纪隶这厮,什么时候这么喜欢医院了?以他的性格,就算感冒把自己烧死,他也不会去医院的。
纪隶对医院非常厌恶,说起来,这有一个小故事,他读高一那年,他们班的学习委员生了病,他作为班长,带着同学们的捐款去看望那位同学,因为那个男孩性格特别好,整个理科班的同学都很喜欢他,纪隶和他的关系最好,纪隶骄傲,很多事看不上,他维护纪隶的骄傲,默默做了很多纪隶偷懒的工作。
那个男孩为人十分和善,很懂为他人考虑。纪隶是最后一个和学习委员说话的同班同学。
结果就在他送班费过去的第二天,学习委员突然恶化动手术……结果不赘述。从此,班里再也没有那个男孩,纪隶再也不去医院。高三第一学期期末数学考,发烧到39°多,他也不去医院。
纪隶骨子里是个很重感情的人,对兄弟姐妹,对朋友,对身边的人都可以看出来。
但重情义的人,容易受到伤害。他虽然不曾言起,可是璟儿知道,这件事对他影响很大。
撇开那一段都不愿意提及的过去,到底从小一起长大,感情还是有的,不说最可爱的狗了,就算和只蛐蛐从小一起长大,十多年,那肯定都有感情!
她自诩了解纪隶,纪隶的身体有多结实,她不是不知道,就算是大流感时期,他的抵抗力强到让人嫉妒,没理由这种程度的病!
她那个白痴妹妹再这样照顾下去,自己的身体也得垮,她亲自去看看,实在不行,就让哥哥和纪雍给纪隶那个害人精换个医院!北春中学和人民医院,天天这么来回跑,喜儿哪里吃得消?
…………
璟儿没有打草惊蛇,趁着喜儿去上班的时候,先是去问了护士情况,又悄悄走到病房前。
窗子的帘子是拉着的,有一个细小的缝,能看到里面。
床上根本没人,她踟蹰一会,还是决定敲门。偷窥非君子所为!
纪隶打开病房的门,看到是周璟儿,僵在原地。
璟儿满脸错愕。
床上没人,纪隶刚刚在哪?扑面而来的强大冷气和映入眼帘的空调温度让她半条没反应过来。
纪隶不是在反反复复发烧?发烧空调开到16°,还把病房里的两台空调都开了?都是16°?疯了吧?!周璟儿直接越过纪隶,看到地板上枕头。
回头看向纪隶。
纪隶的脸色很难看,不单单是病容,而是秘密被发现的怒容。
“我就知道,以你的健康状况,怎么可能在医院待这么久?!”
纪隶恨自己蠢笨,本来以为这个点钟,喜儿肯定在学校上班,不会出现在这里,以为是哪个查房的护士,所以没有一点防备的开了门,结果是周璟儿!
“纪隶你是不是疯了?你在干嘛?”周璟儿不理解。
纪隶无视周璟儿。
周璟儿实在是想不出有什么原因能让纪隶故意生病……
“我要去和喜儿拆穿你,神经病,你自生自灭就好了,何苦作践我妹妹?!”
“你够了!我和她是夫妻,我们的事,你少管!”纪隶本来就虚,突然情绪激动,一阵猛咳。
“你才够了!你是个什么东西!那是我妹妹!天天这么跑,人都瘦了,你不心疼我心疼!我一定会告诉喜儿!你真的是有病,脑子有病!”周璟儿就看不惯纪隶那副事到如今还道貌岸然,满肚子坏水的样子!
正当璟儿继续激动破口大骂,只听见一声……
“求你…别。”细微的声音,无力的表情,似有若无的……故作骄傲的卑微着。
世界都安静了。
璟儿瞳孔一滞。
她,没有看过这样的纪隶……无力地坐在沙发上,表情晦涩难辨,一脸憔悴的病容,没有半分平时意气风发的样子。
他竟然……说,求?
即使是在他们荒唐的那些年里,骄傲的他,貌似事无巨细的纵容她,但从来没有一次,对她低声下气过……
从未!
此时此刻,什么都懂了。
不知道安静了多久。
璟儿嘲弄又痛快地笑了:“纪隶,你也有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