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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陷入长久的沉默。
就在花漫漫以为李寂不会再说话了的时候,他忽然就开口了,声音又低又沉。
“很多人都认为,本王是他的孩子。”
花漫漫小心翼翼地问道:“是真的吗?”
李寂不答反问:“你觉得呢?”
花漫漫讪笑:“妾身不知。”
李寂又问:“若本王说不是真的,你信吗?”
花漫漫毫不犹豫地点头:“信!”
李寂定定地看着她:“为何?”
花漫漫理所当然地道。
“比起那些流言蜚语,妾身自然更相信王爷,毕竟王爷可是妾身的夫君呢!”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她已经对昭王这人有了初步的了解。
虽然他经常不做人,总爱想办法折腾她,还毒舌嘴贱讨人烦,脑子也不大正常。
可他还真没骗过她。
听到她心声的李寂:“……”
明明是被她信任了,可他心里却一点高兴的感觉都没有。
反而还有种心口被扎了很多刀的感觉。
就很糟心。
李寂伸出手,准确无误地捏住她的后颈,微笑着道。
“没想到你竟如此信任本王,本王可真是感动啊。”
他嘴里说着感动的话,可花漫漫却分明听出了危险的意味。
她想往后缩,然而后颈被捏住,她无法动弹,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表演。
“妾身只是说出了心里话而已。”
李寂的拇指指腹在她后颈表面缓慢摩挲,声音低沉柔和。
“本王知道,你一直都很诚实听话,从不会欺瞒本王,本王希望能一直保持下去,不要让本王失望哦。”
花漫漫总觉得他话里有话,却又搞不明白他话中暗藏的玄机,只能老老实实地应道。
“妾身一定不会让王爷失望的。”
李寂不轻不重地捏了下她的后颈,笑着道:“真乖。”
他违背父亲的遗愿,选择了相信她。
若她将来辜负了他的信任,那他就只能杀了她。
用她的血和肉,来偿还他倾注在她身上的信任。
花漫漫本能地觉得现在的昭王很危险。
她压下心里的不安,强行转移话题。
“温昭容跟您有血仇,宜充媛想为自己的儿子铺平道路,她们两人都有栽赃陷害您的动机。”
李寂松开她的后颈,身体往后靠,懒洋洋地道:“所以呢?”
花漫漫忍住想要揉了揉后颈的衝动,冷静地答道。
“妾身怀疑假玉玺的事情,她们两人都有份,只不过她们之中有一个是主谋,另外一个想顺水推舟。”
李寂挑眉:“你为什么不觉得她们两人是合谋?”
花漫漫认真地分析道。
“她们两人都是圣人的妃嫔,天然就是竞争关系。
这意味她们永远都不可能和平相处。
如若她们合谋栽赃陷害王爷,就等于是她们亲自将自己的把柄送到了对方手里。
她们不可能做这么蠢的事情。”
李寂再度笑了起来。
“你要是读书的时候也能这么聪明的话,你就不用沦落到去种地了。”
花漫漫:“……”
常言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古人诚不欺我!
李寂听到她的心声,脸上的笑容微微一顿,随即笑得更加畅快了。
他甚至还伸手将花漫漫一把拉进怀里,强迫她坐在他的腿上,并捏了捏她纤细的腰肢。
“你可真是个有趣的小东西。”
花漫漫的腰部很敏感。
被他这么一捏,她顿时半边身子都软了,小脸也泛起红晕。
她娇羞地道:“王爷别这样~”
你才是小东西!你们全家都是小东西!
李寂还在笑,看向怀中女人的眸光越发明亮。
以前李寂经常会觉得读心术是个很麻烦的能力。
因为他经常能听到别人心里那些不能宣之于口的想法,那些想法大多带着龌龊、肮脏、阴暗的意味。
听得多了,他不免觉得烦躁,有时候甚至还会产生一种把所有东西都摧毁掉的衝动。
只要毁掉一切,他就不必再听到那些恶心的声音。
唯独花漫漫是一个例外。
她的心声不仅不会让他觉得厌恶,还会让他觉得有趣。
因为她的出现,他那无聊灰暗且乏味的生活里,终于有了些亮色。
只要和她待在一块,哪怕什么都不做,他的心情也会变得很好。
三日后。
昭王向皇帝敬献了一批好酒。
皇帝甚喜,当晚在玉清宫内设宴,邀请众人共品美酒。
宜充媛在得知这个消息时,心中有了种不好的预感。
她不想去赴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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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皇帝的好意她不敢不受,且其他人全都去赴宴了,若只有她一个人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