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韶言饿醒了,她选的窗帘都很遮光,导致不知道是几点,她浑身无力,要是今天是工作日,她估计想旷工。她爬起来拉开窗帘,外面太阳刺眼,她闭眼适应了一会,还有点眩晕。她听见张卓在讲话的声音,她打开手机,居然十二点多了,厨房里多了大包裹,她打开,原来是食物,香气四溢。她喝了点温水,把餐盒全都拆开,牛杂、酸辣藕尖、牛肉莴苣丝、鱿鱼、鱼汤、杂粮饭。
张卓打完电话看她在厨房,乔韶言在思考这些餐盒可以放在哪?她吃饭的桌子其实就是那个小茶几,很多时候,她吃饭也就一个盘子一个碗。张卓看她有一缕头发翘着,伸手打算抚平,乔韶言几乎条件反射般地避开了。乔韶言看他又换了衣服,想必他的助手又被迫加班送衣服和食物过来了,到底给多少钱才能受这份苦,周六还得处理这些事。箌梿載渞髮&17597;詀閱讀罘蒾路:&10116;&10110;&120220;&120061;&119992;&246;&120106;
乔韶言为了缓解尴尬:“这么多菜,根本吃不掉的。”她从抽屉里拿出餐具,“这些很久没用了,洗一下咱们开饭吧!”声音有些哑了,昨天到最后,乔韶言已经累得没法控制自己。
张卓没想到是站在厨房吃,乔韶言胃口不佳,每样菜吃了几口,喝了半碗汤居然就说饱了,就是公司天天嚷着减肥的人也不只吃这么点的。乔韶言摊在沙发上刷手机,日程提醒突然蹦出来,她今天还得和堂弟去买些东西,但是真的好累啊!主要是求婚戒指还在店里,得去取!露营的食物也得今天备好,明天可以早点出发不会拥堵。
乔韶言决定先解决一个麻烦,别让堂弟看到张卓,不然穿到家里长辈耳朵里,还不知道是多夸张的版本。她振作起来:“你能先回家吗?等会有人来找我。”
张卓总是觉得她说出残忍的话的时候还显得非常平静无辜,但是他没回答,他怎么还见不得人要被赶走了?
还在僵持的时候,门铃响了,乔韶言预感不妙,看显示果然是她的好堂弟站在单元楼下:“你等5分钟,我换个衣服,直接下去。”
乔韶冶只觉得走这几步路要晒焦了:“我要喝水吹空调,你放我上去。”
乔韶言慌了:“那你也等着,我换衣服。”
张卓被乔韶言用楚楚可怜的眼神盯着,乔韶言居然抢了他手里的筷子:“别吃了,你去小卫生间。”
张卓被推着走:“他看到我会怎么样?”
乔韶言略带焦急地回答:“我爸会知道这个事情,然后立马杀过来,然后我完蛋。”
张卓听着完全不对味了,怎么着家里这么认可!他被乔韶言推进主卧的卫生间,乔韶言手忙脚乱地把床单也丢进卫生间,还没忘记关门。
她看了看胸口的痕迹,拿了件领口小的t恤套上,小腿不知道昨天磕到哪,青了一块,她穿了条长牛仔裤。门铃又响了,乔韶言终于放了乔韶冶进来。
乔韶冶真的是觉得要中暑:“乔韶言,你怎么换个衣服也半天?”走进来一看,“你家里这么空?你买这么大房子也不添点家具?晚上不怕吗?”
乔韶言只觉得烦:“再多嘴我揍你。”
乔韶冶其实有点怕乔韶言,敬畏源于小时候,他小学被高年级混混欺负勒索钱财,他姐当场就把其中一个人胳膊脱臼了,这对他幼小的心灵造成了极大的冲击,他看起来那个人的胳膊就像是被她姐拧坏了。后面还有个小混混闹事放学路上拦住他们,说要替兄弟报仇,可能是太自大了,偏偏只有一个人来的。他姐:“就你一个,手和腿都别要了,上次我可是手下留情了。”那些男生也不过是初中部,虚张声势罢了。堂姐甚至在他愣神的瞬间,捡了路边花坛鹅卵石,朝他一通乱扔,然后拉着他跑回学校,到了校门口,他被姐姐掐了一把号啕大哭。他见他姐姐绘声绘色地向门口值班老师告状,闹得还没下班的校长都过来了。后来没小混混找他,唯一压榨他的就是姐姐。
乔韶冶脱了鞋,打开玄关的鞋柜,打算找双拖鞋,不对劲,还有双男鞋:“好渴,要喝水,冰箱里有水吗?”说着就往厨房走。
乔韶言想起多余的碗筷还没收:“坐着去,我来拿。”
乔韶冶简直狗化成的人,闻着味就来了厨房:“你奢侈啊!你一个人点这么多外卖!你知道我在外面过得多苦吗?”
张卓都听到他的嚎叫了,他都有些生气了,怎么找个这么咋咋唬唬还没钱的!难不成真的找了个小奶狗?他真想出去看看,到底什么样?张卓觉得憋屈,这么个小空间和胡乱卷了扔在浴缸的床单,巴山楚水凄凉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