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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国械斗(1 / 2)

弦月思索着,待快要回到客栈之时,她又装作了疯癫样子,呜呜叫着想要寻死。客栈里,傅广润与王从峰愤怒又焦急地等待着,他们还以为鹤龄与弦月见宁原江死了,就抛下他们独自走了。待看到弦月疯癫模样,才知道是中了人家的计,立马便着急了,担心自己会不会也被这么变成疯子给杀死了。“梦境被人主宰,我们无法控制,我们只能在现实中想办法。”进了房间,弦月没有再装疯卖傻,她的“恢复”让傅广润二人稍稍找回了一点信心。“什么办法?”“咱们轮番睡觉,约定好一个暗号,当醒来时,身边人说出暗号,就说明咱们已经从梦中醒过来了。”“这主意好。”便以“神砖”和“西漠岭”来做暗号。这两个词,除了他们四人以外,其他人是不可能听见的,就算宁原江之前说漏了嘴,凶手也会自然忽略,压根不会知道。说到宁原江,弦月问傅广润:“宁原江的尸身你们是如何处置的?”“疯子家里赔了三十两银子,找人将他埋了,另用剩下的银钱做了个牌位,放到了附近庙里供奉。”弦月点点头,随即叹了一口气,“只有极乐净土才能容下直率与真诚。”人心险恶,小和尚不该来的。他们没有估摸错,凶手并没有放过他们,当天晚上,傅广润和王从峰也遭受到了梦境攻击,他们梦见自己和宁原江一样残忍死去,只有杀死了弦月才能从一遍遍死亡中解脱。梦中一次一次被绝望笼罩,就在他们也快分不清梦境与现实的时候,鹤龄与弦月将他们从梦境中弄了醒来。不是鹤龄二人意识到了什么,而是约定好轮番睡觉,每半个时辰便叫醒一次,以免沉沦梦境,无法自拔。短暂的梦境,并没有影响到他俩的心智,听到暗号便知自己已经清醒了过来。他们将梦中的事情告诉弦月,“也不知宁原江是怎么和凶手说的你,让凶手非要置你于死地不可。”弦月也想知道,只可惜,宁原江再也不能开口了。第二日一早,弦月与傅广润,王从峰三人合伙在客栈里发了一场疯,故意引起大家的注意,然后几人便离开了鹊城,以确保凶手知道他们已经离开。离开鹊城后的几天,他们依然保持着轮番睡觉,互对暗号的做法,一直到确定凶手不会再用梦境来攻击他们,才又改头换面一番回到鹊城。这会儿的鹊城,正因开闸放水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仔细一打听才知道,原来是两方为了放水的事情闹出了人命。之前双方还没有闹得这么僵,没有完全给下游断流,因为挖祖坟那事,得了官府的授令,他们便彻底将河水断了流。正是春耕时候,下游没了水,根本没法种植,于是这场斗争一触即发。双方人马,拿的拿铁锹,拿的拿砍刀,连女人和孩子们也都拿着菜刀和剪子在旁严阵以待。按照以往,该是双方衙门到场控制局面,经过来回谈判之后,再分出个高低胜负。

岂料那天混沌国的县太爷吃坏了肚子,迟迟没能动身,福鼎国的县太爷看他还没去,以为他还沉得住气,不想先去落了下乘,遂也一直没有过去。没有官差从中调和,两拨人马从互相谩骂很快便演变成了械斗。刀剑无眼,几乎是立马便见了血。鲜血没有让他们停止,反而更让他们杀红了眼,不管小孩还是妇人,只要刀之所及就是不停地杀杀杀。等官府赶来阻止,地上已经躺满了尸体,鲜血染红土地,也染红了东流河的河水。打斗中,不知是谁打开了水闸,血水顺着河流滚滚流向了下游的田地,将一片田地也浸满了红艳艳的血水。这一次斗殴,一共死了三十七个人,混沌国二十个,福鼎国十七个。现在双方还是谁也不服谁,纷纷叫嚣着要让对方血债血偿。甚至混沌国的人已经放了话,每打伤、打残一个福鼎国人奖励三两银子,每杀死一个福鼎国人奖励十两银子。福鼎国的人也不甘示弱,到处在号召大家齐齐对外,大呼着:“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今日我们不杀死他们,明日他们就有可能杀死我们!”两边官府还是像以前那般从中做着搅屎棍,要求对方先做出让步。“现在闹成这样,那幕后凶手肯定笑开了花吧。”傅广润摸着自己的假胡子与弦月说:“也不知凶手究竟与混沌国有什么仇,一定要闹得这么你死我活。”“现在这时候,最难受的应该是那些支持两国交好的人了。”就像曾经的盛子一家,鹊城里,肯定不止他们几个与混沌国的人互相交好。两国对立,最难受的是他们,里外不是人,而这些人便是凶手最为敌视的人了。“咱们想要找到凶手,或许要从此出发。”傅广润几人也赞同弦月的想法,只是鹊城这么大,想知道凶手会在哪里还真不是一般的困难。弦月突然问傅广润:“以你以前做官的经验来看,这件事的症结在何处?该怎么才能解决?”“双方都死了人,最好的结果便是双方衙门各自自罚三杯,然后各退一步,约定好水闸的所有权,定时开放水给下游。”“你只解决了水闸这场闹剧,我问的是怎么解决鹊城里面敌对的问题。”“这没法解决。”傅广润当过官,十分明白双方官府为什么会不谋而合的挑动两国百姓对立,百姓们闹起来,他们压下去,这便是政绩。只要有这层关系在,百姓就不可能和平。“那咱们就把这两个搅屎棍给绑了,然后再来呼吁和平。”“这会不会太大胆了?要弄不好,他们双方没打起来,我们先被杀了。”“鹊城的百姓需要和平,我们需要引出凶手,这个办法是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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