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手抚上他的脖颈,我说:“不是,是因为我想要标记你,所以情不自禁地释放了信息素,你怕了吗?”
赵汀岸说:“beta无法被临时标记。”
我的手指缓缓下移到本该是oga们生长腺体的位置,微微按压,确实是没有腺体,我说:“但beta可以被永久标记,beta也有几率……怀上孩子。”
赵汀岸微微抬起头,在我的额头上烙下一个短暂的吻,他说:“小树晚安,今天我们就先暂时这样吧。”
他转身离开的样子有些狼狈,而我却乐此不疲,欣喜于他的狼狈。
像狼欣喜于小绵羊的惊慌失措
44
我哥是一个人回来的,他的男友没有跟他一起回来。他在家中仍旧备受宠爱,我进家门后,我妈问我赵汀岸怎么没有过来,我说我不让他来。
我哥讥讽地看我,他握着筷子夹菜,看了我一眼,将我最讨厌吃的菜放到爸妈给我准备的空碗中。
他说:“江柏树,你在怕什么?我都丢掉的东西又怎么会捡回来,赵汀岸那样的疯子,只有你才会捧在心上当宝贝。”
我疾步上前,揪住江舟的衣领,拳头直冲他的脑门:“你胡说八道!赵汀岸的好坏我心里有数,你别胡乱说他!”
我的拳头还没落到江舟脸上,我就被我妈推开了,她抬手甩给我一巴掌:“你居然敢对你哥动手!你哥他是oga,你是alpha,他哪儿敌得过你!柏树,你不要为了一个男人,连自己亲哥都不认了。”
我并未伤害到江舟分毫,他也确实未动手伤害我,但打在我脸上的耳光却是结结实实的。
父亲让我去书房,他和我谈了一个小时,等我出来后,餐桌上的饭菜早已经撤下,我去了厨房,发现厨房的橱柜里也并没有任何饭菜剩余。
妈妈早已睡下,哥哥坐在外面的院子里,他看起来腿有点瘸,我不清楚他怎么弄的,刚才晚饭时他还是正常的,腿并没有任何问题。
他喊我过去,脸上带着和善的笑容,像是回到了我们很小很小的时候,那时候哥哥大概只有十岁出头,对我却还算好,他会给我买一些零食,也会带我出去玩,给别人介绍时,也总说这是我的弟弟江柏树,你们可以喊他柏树。
我带着防备朝他走过去,他让我扶他进屋,我站在离他一米远的地方不动。
哥哥说:“柏树,我的腿真的很疼,你能不能帮帮我?刚才我到院子里逛时,不小心在台阶上跌了一跤。”
我走过去,扶着他,把他扶到客厅,突然他推开我,自己撞到茶几上,将茶几上的水杯丢到地上,水杯在地上碎得四分五裂。
我的手撑在碎掉的玻璃水杯上,手掌被扎出许多细碎的伤口,江舟的额头撞到茶几,流了许多血,他像是昏迷过去,我急忙站起来去看他的伤口,他忽然对我小声说:“江柏树,就算是我丢掉的,不要的,就算他是疯子,我也不会把他留给你。”
他的眼神看着一个方向,嘴角带着戏谑的笑容。
我浑身冷汗,转头看向门口,赵汀岸穿着一件棕褐色的长款风衣站在门口,他手上带着一把黑色长伞,长伞上挂着雨珠。
从他的方向看过去,江舟完全就是昏迷的状态,他看不见江舟说话时的嘴唇,看不见江舟睁开的眼睛,而我看见了,却无法解释这一切。
楼上忽然有了动静,我爸妈急匆匆走下来,从他们的方向可以看到江舟睁开又闭上的眼睛,也可以看到江舟脸上得逞的笑容,但他们还是冲过来,给了我一巴掌后,把我推开。
爸爸打了急救电话,妈妈颤巍巍地走到哥哥身边喊着我的宝贝。
妈妈指着我怒骂道:“江柏树,你长能耐是吧!他是你哥!是你亲哥!你哥他有白血病,伤到了怎么办,你怎么狠得下心!”
我爸让我妈少说点儿话,他挂断电话后朝赵汀岸走过去,他问赵先生是不是开车过来的,能不能帮忙送阿舟去医院。
赵汀岸握着长柄雨伞甩了甩水珠,他说:“是开车过来的,不过我不能帮忙,我是来接人的,我们回家还有事。”
赵汀岸走过来,他拉住我的手腕,将我牵着绕开地上的玻璃碎片,从正门离开。
我们走出去一段距离后,我听到我哥歇斯底里的怒吼声。
赵汀岸撑着伞,把我送进副驾驶座,他坐进来后,在导航里输入最近的医院的地址,我讶异地问他不是说好回家的吗?
赵汀岸说:“那个啊——我骗你爸的。你手上的伤口需要处理,先去医院处理好后,我们再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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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在雨幕中行驶,雨水冲刷着车窗,远处的霓虹渐渐洇染进雨幕中,变得绚烂无比。
“你没看见我哥吗?”我问他。
“你哥?”赵汀岸很疑惑,“你哥怎么了?”
我大声说:“他撞到茶几上,还昏过去了,你过来的时候难道不觉得那一幕特别像是我推的他吗?你以前是我哥的男朋友,我现在又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