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的门打开,水汽飘了出来,带着不知道是洗发水还是什么的香气。
蒋意歌包着头发,穿着睡袍,扶着墙壁单脚站在水汽里。
薄诏走近,把她抱了出去。
蒋意歌先坐在梳妆台前吹了头发,然后又护肤。
她做这些的时候薄诏就耐心地倚在旁边看手机,影子有一部分落在她的身上。
薄诏虽然低头看着手机,但余光可以看到她的每一个动作,还有袖子滑落露出的小臂、被水汽蒸得泛红的颈项,还有被吹风机吹起的长发。
“好了。”蒋意歌没有让薄诏久等,弄完这些比平时速度要快。
薄诏还是第一次看一个女人做这些。
他做事向来讲究效率,这样的等待竟然没有让他失去耐心,反而觉得还能再等她一会儿。
他走到蒋意歌的身侧,看到她背后一缕翘起的头发。
其他都发都很垂顺,唯独这一缕乱了。他动作自然地伸手用手指勾出那一缕头发,才把她抱起。
蒋意歌没有看到他的动作,只感觉他好像碰了下她的头发,又好像只是不经意蹭到。
蒋意歌回来的时候就很晚了,现在已经是凌晨一点。
等她敷上药,薄诏说:“早点睡吧。”
他看着她躺下来盖好被子,有一瞬间生出想摸摸她脑袋的想法。
他没有这么做,不过语气不自觉带上了三分温和:“我替你关灯。有事给我打电话。”
蒋意歌因为他的语气晃了下神,回过神来薄诏已经走到门边,要替她关灯。
“别全关。”
她又补充:“我习惯留一盏夜灯。”
薄诏给她留了夜灯。
第二天,蒋意歌的助理艾琳来到了别墅。
她作为蒋总的生活助理,蒋总的事情她是知道的。
昨晚接到蒋总电话的时候她还很意外,没想到蒋总会住在这里。
也不知道那位薄总在不在。
她见过薄总一次,在他面前说话都不敢大声。明明他也没为难过她,甚至也没给她一个眼神,她就是觉得他的气场很强很吓人。
以他们蒋总和薄总的关系,薄总应该不在。
艾琳根据蒋意歌给的密码开了大门。穿过花园后,她看到里面的门是开着的。
她刚换了鞋走进去,就看到了一个英俊高大的男人。他旁边还有一个男人。
“薄、薄总早。”艾琳的舌头有点打结。
正在听助理说话的薄诏认出来她是蒋意歌身边的助理,淡淡地“嗯”了一声,说:“你们蒋总在楼上。”
艾琳点头:“好的。”
她轻手轻脚地走向楼梯,生怕打扰到薄诏。
身后忽然响起声音:“等等。”
楼上的蒋意歌已经醒了。喝了那么多酒,她到现在头还有点疼,不过比昨晚好多了。
房间的门被敲响,应该是艾琳。
是她叫艾琳过来的。最近公司没那么忙,她的脚又不方便,也不想一瘸一拐地去公司,就让艾琳把电脑还有一些文件带过来。
蒋意歌:“进来。”
艾琳推着轮椅走进房间,“蒋总,您怎么突然就把脚扭了?”
蒋意歌:“上楼梯的时候摔的。”
艾琳看到她肿起来的脚踝,惊叹:“怎么摔得这么厉害!”
蒋意歌看着她手里的轮椅,问:“怎么想到带轮椅来了。”
艾琳:“不是我带来的,是薄总。”
薄诏叫住她就是让她把轮椅走电梯推上去。
艾琳:“应该是薄总的助理送来的。”
助理送来肯定是薄诏叫的。蒋意歌没想到薄诏能想到这些。
有了轮椅方便很多。艾琳扶着蒋意歌坐上轮椅,推着她去洗漱。
蒋意歌洗漱完,看到薄诏给她发了消息。
-薄诏:早餐给你送上去?
-蒋意歌:不用,我下来。
艾琳推着蒋意歌下楼去餐厅的时候,薄诏的助理正要离开,和蒋意歌打招呼,“蒋总早。”
蒋意歌点点头,“早。”
之后,薄诏的助理就离开了。
蒋意歌被推到餐桌边。
薄诏正在吃早餐,旁边放着一叠助理送来的文件。他穿了件黑色的休闲衬衫,袖子卷到小臂,手腕上带着表,金属质感冷硬,透着几分斯文,只是坐在那里就让人无法忽视,似乎周围都是他的掌控范围。
视线对上,薄诏看了眼蒋意歌的脚,问:“怎么样了?”
蒋意歌:“还行。”
之后,他们一起吃早餐。
艾琳吃过早餐了,就站在一旁,有点紧张。
蒋意歌见她像木棍似的杵着,觉得她很奇怪,“站着做什么?坐吧。”
“好的。”艾琳悄悄看了薄诏一眼,抽出椅子坐下,坐得笔直。
蒋意歌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