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在我听来不外乎两种意思:你与我在一起时不在乎我沾惹其他女人;更有甚者,你已经不想跟我在一处,巴不得我去同别人好。他扼着维桢的下颌,桢桢,你说说,是哪一种?
维桢被他弄得生疼,吞声忍气道:我、我就是吃味而已,没有其他意思。
真的?
维桢含泪点了点头:嗯,自然不敢作假。
沈飞谛视她良久,腊尽春回般笑起来,松开了手:你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以前那些女人,我连她们的鼻子眼睛长什么样都忘了。我和桢桢在一起,往后绝对不会再碰其他人。
他无限迷恋地描着维桢秀美得令人目眩的眉眼,宝贝儿,我只要你,老公心里只有你一个。留意到她眼眸中隐藏的水光,眉心一紧,他把这小东西疼得比自己的命还重,她怎么总是害怕自己?他从始至终都没舍得对她下狠手,她究竟在畏惧什么?
维桢无暇感动于他的深情厚意,她从方才短短的交锋中隐约看到了自己与沈飞未来共渡的岁月,时时刻刻须得思前顾后,不敢说错一字行差一步,如此一想,仿佛被一根冰冷的铁丝一圈一圈地缠绕在心脏上,不松不紧,不死不活,随时面临着窒息之苦,这样活着不过是苟且残存罢了。
沈飞见她脸色惨白,担心她又再钻牛角尖:桢桢,怎么了?不会还在捻酸吃醋吧?
没有,维桢勉强笑了笑,瞟一眼他腕上的手表,都九点多了,你还不快些出门?
不去了,我在家里陪着你。沈飞放心不下,维桢的强颜欢笑根本骗不了他。
维桢站起来,不用,我又不是小孩子。
沈飞环住她的腰不放她离开:桢桢就是我的小宝宝,我疼你跟自己的亲闺女儿有什么区别?
维桢有点厌烦这样的话,又不敢惹怒他,怯声道:你对我好我都知道,可是我又没有什么事。你既然答应了别人,男人大丈夫一诺千金,不好再出尔反尔。
小妮子讲起道理来一套一套的。嫌我在旁边碍事对不对?沈飞笑着站起来牵住她的小手,小祖宗,我顺着你的意总可以了吧?过来,给老公挑件衣服。
维桢哪里关心他穿什么,手指随便往衣柜里指了指。沈飞拿起来直接就套身上,是一件褪色玫瑰红的菱形格纹衬衫。沈飞的衣物都奢华考究,本人身材挺拔,自然不会难看。不过他刚阳强悍,气宇轩昂,这样阴柔的颜色穿上后有种不伦不类的感觉。沈飞丝毫不以为意,捧起维桢的脸亲了一口:桢桢的眼光果然是一流。
维桢过意不去,心气略缓,便走过来帮他系扣子。
沈飞大喜过望,蹲下身来迁就她,一面温柔地笑着道:桢桢,以后都帮老公打理出门的衣着好不好?
那得看我高兴不高兴了。维桢随手拈起一对造型简洁的白金色嵌宝石袖扣帮他扣上,左看右看,都说红色衬衫要搭配黄金色袖扣,其实白金的也不错。
沈飞根本不计较身上穿戴的是什么,只要维桢开心,让他裹着苏格兰裙出门都会照做。他全部心神都在维桢身上,当她将自己送到门口时,沈飞箍着她纤弱的腰身几乎挪不开脚步,在她脸上亲了又亲:桢桢,我都不想出去了。
维桢见不得他婆婆妈妈的德行:快走吧,又不是让你上刑场。
没良心的小东西,就一点都不牵挂我?
你不是还在这里的么?有什么好挂念的?见他脸有不悦,维桢只得迎合道,你出门之后我才有机会想你嘛。
沈飞总算是称心如意,交代了一遍不可以乱碰插头开关,没事别进厨房等芝麻绿豆的小事情,才依依不舍地出门离开了。
门一闭合,维桢脸上的笑容便褪得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