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沉的声音道:「属下在。」
崔文浩头也不回的道:「你跟着蝶儿一同到杨彦那,把你们的武功,好好的教教他。」
「是。」那黑影是一个身穿黑袍的大汉,那人应了一声,随後又开口问:「阿郎,属下过问,那人是警戒之人,属下是否该藏露一些。」
「不用。」崔文浩将扇子打开,那是支阔约的白扇,上书着一个崔字,崔文浩缓缓的扇着道:「这人不需太过顾忌,他想要什麽,就给他什麽,当成我的意思下去做,他做太越矩的事,你们在他身旁也好盯着,他随後会到雅美部落去,我本就想让你们随行,这下方好。」
「是。」那人应答一声。
崔文浩轻轻的扇着,说道:「还有你们听好,这人对我很重要,我不许他有失,你们谁都可以si,就他不行,他想学这东西,不管是想保命也好,还是单单武痴也罢,你们尽力教他,教会他,让他就算一人碰到钉子也不会简单的si,那我格外有赏。」
「是。」鱼蝶儿和鱼大从头到尾都没抬起头。
崔文浩将手一摆,道:「去吧。」
两道身影顿时消散,崔文浩笑眯着脸,但待他低下头,见到桌上的白纸书卷时,脸又沉了下来,喃喃的说道:「南部也不是那麽好打的,彭老那迟迟没有下文,真是太天真,太冲动了,我得让自己再沉稳些……」
那是彭大海传来的第二则讯息,信上说明了,在南方边界建筑部落遭受袭击的事,番人越聚越多,而且人数越来越多就算了,攻击也随着越来越猛烈,现在si伤已经五百余人了,彭大海就算手下人手众多,也不能这样耗下去,那都是有爹有娘的人,si了一个就是一个家庭破碎,一个家庭伤心,在崔家这个大家的家长崔文浩眼里也尽是不舍。
崔文浩派过去帮忙的大帐房蒋酉和三百人在路上也被番人伏击,人si的七七八八,大批物资还被夺走,吴老派人出去围铲,谁知那群番人往山林里一躲,就小鱼入大海一般,连一片鳞片都看不到了。
可恨的是凶手是哪一族他们都一无所知,吴老的人赶到後,地上居然无一个番人si屍,几乎都是自己人的屍首,地上斑斑的血渍,也有很多顺着拉往山林内,可见番人在战後还有把屍t运走,可是有踪迹是有踪迹,吴老哪敢派人进去,山林就是那群番人的家,一进去可能连鬼影都没看到,自己就成了鬼了。
那个大帐房是崔家少数懂得一些兵法的老人,崔文浩可把这位从南洋回来的老人当宝,谁知道只是简单的送送物资就被人拦了,蒋老先生也被人杀了,崔文浩心痛的难受,蒋酉在年轻时当过兵,还是一员小将,略懂一些兵法,是老年後才弃刀就笔的,在这种地方即有大用,谁知回来不到几天,兵都没练到,就撒手人寰了。
崔文浩本来盘算着将崔家分散的势力聚在一起,就能在东宁迅速的打下一片天,一盘散沙聚起来就是一个坚固的沙塔了,何况他家是岩砾,现在看来,自己还是太过天真了,但这是自己的第一仗,他绝对不能输,而他也输不起,老家的家底都用上了,一旦失败,崔老爷子留下的大好家业就毁在他手上了,纵然不致饿si,他也无颜面对h泉下的九族亲人。
这时门外有一人急急喊道:「阿郎,莫老他们终於回来了。」
崔文浩闻言,双眼立即瞪大,连忙说道:「好,快快有请,请莫老客房相候。」
***
「清姐姐,阿郎真的要学我鱼家宗术嘛?」鱼宝儿拍在一支粗壮的木枝上,脚有一下没一下的踢着问道。
树下一人身着淡紫丝袍,手提一壶茶壶的nv子淡淡的道:「这不就在练了嘛?你要不现在上去和阿郎一起练?」
「我才不要呢,那又不好玩。」鱼宝儿嘟着嘴道。
提着茶壶的nv子,用手抚过长发,露出一张洁白无暇的脸蛋,他和鱼宝儿有五分相似,只是因为年长了些,脸上已无孩童般的稚气,所看起来才不大相像,她的一举一动都带着一种神秘的气息,那人就是鱼清儿,鱼露清。
「五行遁水,没有这麽好练的,阿郎已过适合练武的年岁,现在才要迎头苦追是很难的,特别还是我鱼家宗术。」鱼清儿淡淡的道。
她看向高挂在树上的鱼宝儿道:「我鱼家可是把五行之水练到炉火纯青呢,可就有一个不肖子,y是瞧不起自家功夫。」
鱼宝儿吐了吐舌头,反驳道:「人家又没嫌。」
两人在斗嘴,杨彦这时正在受苦,他被鱼清儿用好几斤重的石锁锁着双脚,现在正被要求〝跑步〞,就是跑步,只见杨彦沿着空地周围不断的跑呀跑呀,卖力的摆动自己的双腿,现在已经过了一个时辰了。
「他娘的,造孽阿!」杨彦心里呐喊道。
「姐姐,我看阿郎快不行了。」鱼宝儿嘴巴含着一片好像是r0u乾的东西,一边嚼着一边道:「听说年纪大的人要练得下更多苦功,阿郎应当熬不过。」
鱼清儿笑了笑,她用手掩了掩嘴,说道:「阿郎执意要练的,我们也得从了他呗,这百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