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腾和刘禹锡不再多提女学之事,相互交流了各自的学问与思想。这时,沈腾福入心至,开口:“禹锡兄,既然在青山归隐,倒不如以那句延序一篇如何?”刘禹锡看看沈腾,见对方的神情不似客套,自带调侃的说:“飞云,你这是要考验为兄的才学吗?”沈腾连忙客套:“不敢,不敢。只是,觉得小弟那几句话,若不延序一篇,实乃可惜了。”刘禹锡闻言:“哈哈,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说罢,眼神肃穆,扫视大堂中神色各异的书生,缓缓道:“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斯是陋室,惟吾德馨。苔痕上阶绿,草色入帘青。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可以调素琴,阅金经。无丝竹之乱耳,无案牍之劳形。南阳诸葛庐,西蜀子云亭。孔子云:何陋之有?”刘禹锡一口气将《陋室铭》的九十九字符道出,震撼全场。沈腾心中不断自嗨道:“来了,来了,《陋室铭》它终于出来了。”随即,赶紧道:“哈哈,禹锡兄乃大才,此篇《陋室铭》一出,我想大周中的那些有才隐士皆要来青山寻你了。”“再说,蜀国丞相诸葛孔明与汉国子云先生,若听到你如此篇章,肯定也要过来与你结交。”刘禹锡不疑有他,说:“《陋室铭》吗?还是飞云这序名取得贴切。”“贤弟如此恭维,为兄甚不敢当,只不过抒发心中之情,妙手偶的罢了。”沈腾神情一愣,随后说:“哈哈,兄长不必谦虚。依我看,我与兄长可谓是惺惺相惜、相得益彰,宛如俞伯牙与钟子期,可谓‘知音’诶。”“今,兄长又着《陋室铭》这等篇章,文人骚客之中定当有兄长一席之地。兄长,不必这么谦虚。”刘禹锡被沈腾如此吹捧,也不再忸怩推辞,欣然接受道:“如此,贤弟这青山,定又要吸引几位同道之士闻名而来了。”沈腾拱手道:“小弟,我就先谢过兄长了。”青龙大堂中,沈腾与刘禹锡相互恭维着,欢快的气氛压过了沉闷。可惜,又被护卫的到来打断。就见一位护卫,急匆匆的从大门口跑进,疾呼道:“三爷,吴郡太守,郭太守携一众郡学学子拜访。”堂中众人听闻表情不一,那几位厚着脸皮不肯走的书生一听,脸上露出笑容,开始相互议论起来,看向首位上沈腾的目光更是带有看好戏的神情。沈腾一听,心中暗暗叹息,脸上的笑容隐退,对刘禹锡道:“禹锡兄,看来大麻烦来了,要不兄长先回避一下?”刘禹锡赶紧道:“飞云,不必如此,既然我要在此地归隐,那就陪贤弟一同见见这位吴郡太守吧。”沈腾点头说:“也行,那禹锡兄随我去引接吧。”沈腾和刘禹锡来到门口,只见郭震带着一群学子正站在大门外等候主人家。沈腾赶紧上前恭敬行礼道:“不知太守大人莅临,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国字脸,浓眉大眼的郭震却没回应沈腾,而是仔细打量着他,客套道:“你便是沈腾沈飞云?”沈腾只好再次拱手应道:“回禀太守,小子就是沈飞云。”郭震满意的点点头,见沈腾有些紧张,便开口解释道:“你不用如此,今日我只是以儒学子弟上门拜访。”沈腾听闻哪敢真的放肆,恭敬道:“郭大人,以及各位学子里面请。”郭震点点头,在沈腾的引领下率先走进了青龙大院。青龙大堂,郭震坐在左边首位,再次看向沈腾,脸色严肃地说:“沈公子,我此次前来,想来你也清楚是为了何事。”沈腾心中一沉,但还是微笑着说:“郭大人,不知青山女学之事有何不妥?”郭震和善的笑笑,答道:“正所谓,女子无才便是德,开办女学有违传统,有违先贤礼法,还望沈公子三思。”沈腾心中对这说辞很是鄙夷,但还是委婉的反驳道:“郭大人,此言差矣。‘女子无才便是德’这句本就是沉疴糟粕。”“若女子真需要无德,那现如今流行的蔡邕蔡大儒的《女训》、班昭班大家的《女诫》是为哪般;若女子真需要无德,那三从四德是哪般;若女子真需要无德,那些世家之中的女私塾是哪般。”郭震被沈腾三连质疑有些动气,他知道在口舌上无法压制沈腾,但还是开口道:“沈公子,莫非公开创办女学就不怕与天下为敌。”沈腾毫不退缩,“我并非是与天下为敌,而是认为不光只有世家和富家之女能享受识字明礼,那些寒门和平民之女也有机会拥有学习的机会。”“再者,我观大周三百余年,女子所学的《女训》、《女诫》更是被一些心怀不争之人带弯。我只是想将这种不正之风掘除,重塑真正的基本道德而已。”郭震听完沈腾的说辞,一时间有些无可辩驳。但,一同前来的那些郡学学子,有人反驳起来。双方争论不休,气氛渐渐紧张起来。就在这时,一个清脆的声音从人群中传来:“爹爹,我觉得沈公子说的很有道理,创立青山女学有益无害。”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望向同一个方向,几位腐儒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在他们的注视下,一个女子缓缓走来。她的出现如同一道明亮的光芒,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她的身姿清丽脱俗,仿佛从仙境中走来。每一步都带着轻盈和优雅,如同翩翩起舞的仙子。她的衣着简约而不失大方,素雅的色调更衬出她的高洁与纯真。此时,有人低声说道:“那是郭大人的女儿郭夕瑶。”这个名字如同一阵轻风,轻轻吹过人们的耳畔。郭夕瑶,这个名字早已在吴郡境内传颂,她的才华和品德备受很多学子赞誉。如今,众人终于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