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直做到了日出时分才结束,所以我们俩把闹钟都关了,睡到自然醒。
我睁开眼的时候,满脑子都是“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经典哲学三问。直到我腰上的手臂把我又抱紧了一点,困顿的脑子才像一台老旧机器一样,极为缓慢、但也很可靠地开始逐渐回忆前一晚发生的事情。
太疯狂了。
黎深疯,我也疯。
但是我们都好快乐。
我在黎深的怀里动了动,后知后觉此刻我们都是赤裸的。黎深的体温很舒服,不冷也不热,即使被他一直这么抱着也没有感觉难受。
我慢慢地在他的怀里扭转身子,面向他,注视着黎深安静的睡颜,看他纤长的睫毛,深邃的眼窝,高挺的鼻梁,明显的人中,不算厚的嘴唇……他的帅气并不张扬,第一眼看过去也不一定惊艳,但是他很耐看,越看越能体会到他骨相的优越,也让人越看越喜欢。
如果不是他平时工作要求高,为人严厉,一副几乎不近人情的冰山模样,而是像他的同事关轩医生那样和和气气的,可能追黎深的人要一路从临空市排到菲罗斯星去了吧?
在我还在漫天乱想的时候,黎深在我眼前缓缓睁开了眼。他半眯着眼,搂着我的后脑勺,低头亲了亲我的嘴唇。我们两人的嘴唇都有点干,感觉怪怪的,好像隔着一层硬硬的膜在亲。我忍不住笑了笑,从他的怀里出来,伸了个懒腰,摸过手机看了眼时间,顿时睡意全无。
“居然一点多了……”意识到时间的同时,我的肚子也立刻传来了“我饿了”的强烈信号。
黎深从床上坐了起来,昨晚我们在浴室做完出来后都没有闲暇心思吹头发,直接做到体力透支昏迷过去,所以现在黎深的发型非常的不羁,长的短的头发都在头顶炸了起来。
我盯着他这鸡窝头,不禁放声大笑起来。
但是在看到他身上被我又抓又挠又咬的一身红痕时,我的笑声戛然而止,心虚地咳了一声。
黎深随手披了件衣服在身上,坐在床边,拿起手机点外卖。“想吃什么?我给你点。”
我趴在他的背上,从他旁边探出头去看他的屏幕。不能太油的,不能太辣的,不能太咸的……最后挑来挑去,我们点了寿司和拉面,对付一餐算一餐。
点好餐,我们起来收拾洗漱一番,黎深也熟练地把头发吹回了平常的发型后,我们回到房间,把床单、枕套和被套全都拆了去洗,换上我不常用的另一套备用的床品,然后拿出毛巾放在床头备用。从今天开始,实在是不想在被黎深操得腰酸背痛的情况下还要考虑洗被子的事情了!
吃过午饭后,我忽然想起了和黎深在超市买的那些做甜品的材料,便兴冲冲地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奔向厨房,兴致盎然地开始翻箱倒柜。
蛋挞非常简单易上手,先做这个准没问题。
先把烤箱预热开了,接着我从冷冻柜里拿出蛋挞皮,一个个摆出来放在烤盘上解冻。随后我拿出牛奶、鸡蛋、细砂糖和淡奶油备用,又拿了筛子放在玻璃碗旁。
黎深远远地问道:“你在厨房捣鼓什么?”
我大声回道:“给你弄点甜的!”
我将鸡蛋打进玻璃碗中,接着称好糖的重量,倒入碗中,又放入淡奶油和牛奶。这时黎深走到了我的身后,搂着我的腰,低头亲了亲我的脸颊。我笑着转过头,与他接吻。
吻毕,黎深说:“你就很甜。”
我被他土到了,用胳膊肘怼了怼他,示意他别闹。我拿着搅拌器将玻璃碗中的东西搅拌均匀,随口道:“你不是说我的信息素是薄荷糖味的吗?我也不算甜吧。不过今天的蛋挞专门找了个超甜的配方,给你放了超级多的糖,嘿嘿~”
黎深的身体好像僵了僵,随即松开了手,神色古怪地看着我。
我找了个玻璃的带柄开口壶,把过滤筛架在上面,将碗中搅拌均匀的液体倒了进去,随后晃了晃筛子,将附着在上面的蛋清慢慢地过滤下去,剩下实在过滤不了的大块蛋清倒回碗中。
我拿着玻璃壶,往蛋挞中均匀地注入八分满的液体。最后全部蛋挞都装完了,壶里还有一点剩的,于是我又继续往蛋挞里加入液体,直到一滴都不剩。
正好,烤箱响了,我让黎深让开了点位置,把烤箱拉开,将烤盘架在了比较上层的位置,因为我希望它的表面可以有一层焦糖色。
等我满意地关上了烤箱的门,调好定时后,发现黎深在给我收拾脏碗和工具。我便转而去将牛奶、淡奶油封好放进冰箱里,细砂糖装好放回储物柜中。
我收拾好东西时,黎深也正好把东西洗完了。
他甩干手,靠在水槽前,伸手把我搂进怀里,仔细看,他耳朵好像还有点红。我便狐疑地问道:“怎么了?支支吾吾的。”
黎深移开视线,不自在地说:“我……我要道个歉。”他终于好像下定了决心,垂眼看着我,双手却紧搂着我,“你的信息素不是薄荷糖的味道,而是茉莉花的味道。”
我的双眼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