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
常言道,福无双至,祸不单行。此刻若用来形容江怀璧的处境,却是再适合不过了。
本以为宸王离开皇城后,他至少能过上几天安宁的日子。
可谁又能料想到,就因玄帝听闻临城有一美人,便兴师动众地命人南下,随赈灾队伍一同前往临城。
而这个任务,好巧不巧便落到了江怀璧身上,这一次,他除了要为皇上寻得美人之外,还需要兼顾徒离忧的日常起居,贴身侍候。
皇命难违,几日之后,他怀着忐忑的心情,同宸王一起坐上了那架御赐的马车,随着浩浩荡荡地运粮队伍离开了皇城。
马车的装饰考究,四面皆用昂贵精美的缎面丝绸所装裹,镶嵌着珠宝的窗牖,被一帘淡蓝色的绉纱遮挡着,看起来极尽奢华,颇具帝王风范。
一整天,江怀璧都缩在车厢的角落中,若无必要,绝对不会开口说话,更别提靠近那人半分。
“小美人,本王累了,过来给我揉脚!”徒离忧单手撑住脑袋,半眯着眼,睨视着对面那个小太监,身体随着马车轻轻摇晃着。
“是,奴才遵命!”江怀璧极不情愿地挪过身去,面上却是一副毕恭毕敬的模样。
他半跪在那人身旁,褪掉对方的靴袜,双手熟练地握着徒离忧的足部,极富技巧地揉捏起来。
片刻过后,车队行进到山间,道路变得颠簸起来。宸王恶趣味地用脚挑起小太监的下巴,逼着对方抬头看向自己,然后问道:
“你是哪里人?”
“奴才是淮乡人,自幼父母双亡,这才净身进宫做了太监,只为能混上一口饱饭吃~”
江怀璧回答得滴水不漏,几乎让人找不出任何破绽。
“过来!”徒离忧不再追问,挑着眉朝命令道。
小太监耐心地伺候他穿好靴子,这才坐到对方身边,两只手紧张地绞在一起。二月天,乍暖还寒,可他的额间却冒起了冷汗,看起来倒是有一些害怕。
“这一路,虽无佳人相伴,但好在还有你这么个小太监解闷,倒也并非无趣~”
徒离忧一把将其揽入怀中,只不过才短短几日,这人似乎比上次更瘦了一些,摸起来甚至有些硌手。心里便认定对方近来肯定没有好好吃饭,却全然忘记,自己曾罚小太监三天不准进食的事情。
接着,便用力扯开他的衣襟,低下头吻了上去。
车厢里瞬间春光乍泄,小太监僵直着身体,原本白皙的肌肤由于羞怯而泛起淡淡的粉色,宛若山间熟透的野果,红彤彤的,坠满枝头,任人采撷。
江怀璧咬着嘴唇,任由对方埋在自己的颈间啃咬、吸允。却不敢开口拒绝,生怕自己哪句话说错又惹怒了对方,因此换来更加恶劣地对待。
“唔~”他吃痛地皱起眉毛,被动的仰起脖子承受着对方暴虐地亲吻,那人横在腰间的手臂不断收紧,勒得他有些喘不过气来,只能张开嘴小口小口地呼吸。
在他的锁骨处,留下无数暧昧的痕迹。宛若一朵朵盛开的寒梅,傲雪凌霜,暄香远溢,掩盖在衣衫下,外人倒也瞧不出什么。
九朝虽民风开化,男风盛行。但他自知并没有龙阳之好,断袖之癖,自是接受不了与男子欢好,行此等下作勾当。
徒离忧捏住小太监的下巴,故作惋惜地看着他说道:“哎,白白浪费了这么一张好看的脸,当太监真是可惜了,不过以后有本王在,定会好好疼你。”
江怀璧心里害怕得紧,将双手抵在两人之间,甚至连眼睛都不敢抬,就怕徒离忧突然兽性大发,不管不顾地在车里要了自己。
“奴才……奴才不敢高攀……”他小心翼翼地说。
这人平日里荒淫无度也就算了,此次赈灾是何等重要之事,关系着成千上万百姓的生死存亡。可他却只问风月,不思民间疾苦,在这一点上,倒是与当今圣上别无二致,真不愧为血脉相承的父子。
就在徒离忧兴致正浓的时候,一支不知从何处飞来的暗箭,嘭地一声射在了车厢的木窗上。马车外突然杀声四起,刀剑碰撞在一起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一片嘈杂。
“有刺客,保护好殿下!”
几名随行的侍卫,立刻挡在马车前,拔刀与那群来路不明的黑衣人厮杀起来。形势十分严峻,几个回合下来,双方互有死伤。
忽然,一名刺客趁乱冲破防线,在其同党的掩护之下,跳上马车,一刀劈开宸王的车门,大喝着杀了进来,剑锋直指宸王的喉咙。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名暗卫忽然从天而降,手起刀落,几招之内便结果了对方,功成身退。
有惊无险地躲过刺杀,江怀璧趁机整理好自己凌乱的衣衫,缩在一片狼藉的车厢角落里,脸颊的红晕还未完全褪去,看起来一副惊吓过度的样子。
徒离忧偏头打量了一眼身旁的小太监,若非他方才亲眼瞧见过对方临危不乱,冷静自持的模样,这会或许真的就上当了。
与此同时,江怀璧也对宸王起了疑心。且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