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神将世的祸根为陆谨行调查徐四娘事件,详细的温容猜不出,回忆中只有他浑身染血倒坐在门廊前无力向她诉说。
也许我本不该生于这世上。
定然是在调查中遇到什么刺激,才让他变成那副洩气样,而她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尤为关键。
温容故作冷静,扯起嘴角皮笑肉不笑的,剑指竖起捏个诀,召出一截捆仙索,本来抱着尝试的心态,调动陆谨行留在体内的精气来使用道法,没想到真成功了。
温容不晓得芙蕖有多少能耐,但有本事挑衅季明夷还全身而退,多半不是个善荏,从若以鬼力与之搏斗温容没把握,不如反其道而行打得她措手不及。
捆仙索为上古神器,能缚天地万物,唯有掌门亲自教授才能习得此招,早知道,即便当鬼也能使用道家法术,当初她就该好好学习,而不是每日混吃等死,得亏任心抓着她学个一套半式,这才有机会装逼。
确认捆仙索对芙蕖有用后,温容松口气,嚣张焰气自然上来,她坏笑道:“哎呀,真可怜怎么被捆仙索绑起来了?”
看芙蕖不断挣扎,黑色鬼气不断被那捆仙索吸收,而徐四娘趁着芙蕖松手空隙赶紧跑去温容身后。
“捆仙索?华山秘术?你怎么能用道家的东西?”
芙蕖不断挣扎撕扯着勒进皮肉的绳子,瞪大眼不敢置信,声音越拔越高刺破耳膜疼得让人难受,化开衣服与血肉最终只剩一具白骨。
温容走近踢了她两脚,骨头窟窿嗑地声听得头皮发麻。
“把陆谨行弄去哪了?”
“在这呢!”陆谨行划开结界踏空而来,声音中全是难掩的喜悦,只要温容呼唤他,他就高兴,黑白相间的道袍溅血,左肩上有道足以致命的伤口,身后倒了许多黑衣人,有支离破碎者也有一刀毙命者,在温容谈话间陆谨行一人全解决了。
温容:
温容看着就觉得疼,陆谨行却不自知还与她有说有笑。
“容容怎会用捆仙索?”
温容脑子转得快,立刻想起关禁闭中的祝离川:“二愣子教我的。”
温容按住他的伤口赶紧转移话题:“这伤弄不好,左手得废,先回去找个大夫。”
当前还是疗伤重要,剩下的等回去慢慢审问,总会撬开她的嘴。
看温容担心的模样,陆谨行突然心头一暖,感觉很奇怪,却不让人反感。
“我没事,不疼的,先找离开这里的办法。”
温容不明所以:“找办法?”
陆谨行用最稀松平常的语气说出沉重的事实:“方才追芙蕖鬼母,我们误入陷阱被传送出来了,至于这是哪我也不晓得,只是”陆谨行说到一半脸色越发苍白,突然间如断线人偶倒下,温容扶着他很是无语。
这叫没事?
喊了几声徐四娘,只见她哭哭啼啼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对不起,我真的呜呜呜”
温容无奈却也不多责怪:“行了,你哭也没用,过来看着陆谨行。”
要是哭有用,她早就学孟姜女哭倒长城,哪在这里当个劳碌苦命鬼。
踢了两下在地上扭成蛐蛐儿的人骨架:“喂,这是哪?”
芙蕖左右磨蹭,只剩一副骨头也不消停,她不断蠕动着身躯远离温容,哐啷哐啷的回音听得头皮发麻,她娇声笑道:“才说你蠢呢,没长眼呀,问人家做甚,睁开眼自己瞧瞧呀。”
温容:
骤然幻象破碎,巡视四周是高耸石壁,血味浓烈灌入鼻腔之中,有两股,一道是陆谨行身上,另一道在地面,闻着与陆谨行的味道有些相似,由血液绘製而成的暗红色大阵将他们包裹住,温容伸手一探,兹拉火光闪过。
被困住了。
立刻召唤捆仙索绑住陆谨行与自己的手腕,免得一个愣神他又不见了。
芙蕖在无形之墙的交界处一指距离,挪揶阵中的温容:“欸,天真、愚蠢,当初我对你那么友善,特别邀请你来玩儿,怎么就不来找我呀?”
呀你大爷,瞧这态度嚣张的。
温容发誓这趟任务结束,一定要拆了她的骨头拿去餵狗。
“我可不是那种狗冲着我摇尾巴就要上前摸两下的人。”
“狗?你好大的胆子竟然说人家是狗?”
“可不是呢,一隻恶人走狗罢了。”
既然她能用道法,自然也可以用季明夷的力量,她尝试召唤阴兵,却在阴兵露出半颗头时被大阵毁去,他们哀号化做灰烬。
“净会耍些小聪明,这大阵可比你的捆仙索厉害数百倍,那怕是大罗神仙进来了,也会被压制本源灵力,任人宰割。”
本源灵力?
芙蕖不说还好,一说温容就有了想法,都说反派死于话多,她体内的力量多到来不及转化,按理来说这些东西不是“她的”本源灵力故无法使用,神奇的地方在于她可以用。
大阵内无法召唤阴兵,却可以召唤出捆仙缩索这物品,代表灵力还是能使用,只是会被吸收走,那如果
阴兵拔地而起,团团围住阵眼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