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在生气…
为什么呢?是灰白做错了吗?次数太多了?她不舒服吗?
早知道听她的话了…
灰白看着阮枣愤怒的眼神,有些喘不上气。
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
灰白气势汹汹的走到阮枣面前,他低着头结白的发丝遮住了他阴沉的表情,心脏悲痛交加。
“干…干什么…”
阮枣有些害怕的后退几步,她不是害怕他伤害她,她是在害怕他过来又把她扑倒了,或者因为她刚才的话就生气了然后玩囚禁py。
囚禁py也很带感,嗯…强制爱路线也不错,不过她还是更喜欢健康一点的…嗯?
现在想想如果他只把自己当炮友或者宠物的话,那根本没必要约定一个休息日,甚至还出门玩的…也没必要这么亲密。
灰白想杀死自己,或者强迫自己的话,简直易如反掌…
阮枣只是非常不安而已,这是潜藏的自卑。如果说灰白是溢出来的爱意,那她作为初次恋爱,自然也贡献上了自己的全部心思与真挚情感。
隔阂,是两个世界的隔阂。
灰白是动物,无论前世今生,两世都可以算是野兽,对阮枣的爱是他心甘情愿被束缚的项圈与枷锁,他努力控制他的行为。
在灰白的认知里,他不知道人类正常恋爱流程是什么样,一直认为交配行为是人类表达爱的方法,他的躯壳肮脏血腥又浑浊,他的情感真挚又热烈。
他并没有人类的三观,也不能理解人类弯弯绕绕的情感。
从某种意义上看,灰白的本质是怪物,烦躁了就开始屠杀,开心了就找一个角落自己缩着。
爱情吗?那就是像实验室里童话书上的王子和公主一样,对她温柔,披荆斩棘的来到她面前,然后结合自己的认知,做很多舒服的事,这就是表达爱意。
阮枣是人类,她就算接受了这个世界,也接受了灰白是野兽的事情,但内心的卑微还是促使她想着…他真的喜欢自己,那自己真的喜欢他吗?换成另一个帅哥,谁来都可以?
他如果真的喜欢自己的话,那为什么还要在她面前展现出凶残的一面?
……
灰白低垂着头颅,涩然的泪水沿脸颊滑落,滴落在她的面颊上。
那是阮枣第一次看见他那么狼狈的哭。
不需要言语,她一下子有了答案。
为什么要纠结这么多呢?
至少他现在是爱着她的。
最开始接受他,也是因为前世他是自己第一个朋友。
阮枣闭上眼睛,深呼吸一口气。
炮友也好,宠物也罢,如果是灰白的话…感觉都可以接受?不对,这样好像也不错…
她的理性有些离家出走了,潜在的害怕让她默认接受所有扭曲的感情。
女孩害怕的低下头,时不时心虚地瞄一眼灰白。
他当真了?我只不过床上气话然后多想了一点…要不认个错…?不对,她为什么要认错?哎呀算了,大不了我就…
阮枣感觉下半身的藤蔓瞬间散开了一部分,后穴中的球状物突然全部脱离,累积许久的尿意随着尿道口藤蔓的脱离而爆发,裙下响起淅淅的流水声。
女孩“呜哇”了一声,满脸通红迅速合拢双腿,纯白的精液顺着大腿根部流下滴落在地面上,远远望去就跟她失禁了一样。
但是花穴那里的藤蔓没有散开,维持着内裤的形状将肉棒与精液牢牢的紧锁在里面。
阮枣拉着裙角急忙的说:“这是做什么…做什么…”
好歹提前告诉我一声吧…
害羞的女孩被灰白用手轻抚脸颊,双目对视,她看见少年眼中的暗沉与悲伤,眼角带着破碎的泪光,他捧起她脸的动作,就像对待很轻易就会碎掉的心脏一样小心翼翼,却又想要触摸。
灰白轻轻地说:“你不喜欢…那就算了吧…”
阮枣的内心暗道不喜欢是指憋尿做爱吗,那为什么小穴中的东西还留着…?
灰白垂下眼帘,头顶的触角及脸颊旁的耳朵都轻轻下垂,显得异常落寞:“你不喜欢…那从现在开始不做也行…”
少年单膝跪在她的身旁,抚摸她脸颊的手微微颤抖,声线中也带着悲伤与恳求:“不要离开我,不要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求求你了…我什么都会做的。”
阮枣愣愣地凝视着眼前的景象,那美男子流泪的画面,似乎总有一道光芒绕着他流转。
她抚摸着胸口,心口被刺痛,结结巴巴地说:“我不会离开你的,刚才是开玩笑的…”
那不是玩笑,你刚刚是认真的…
灰白轻抚着契约,那从灵魂深处传递的痛楚与情感,绝对不是虚假的,他不想再惹她生气了。
他小心翼翼地试图拥抱她,看阮枣没有拒绝后,轻柔地环住了她,试图抚慰内心的惶恐。
沉默了许久,灰白开口道:“只要你不离开我,我什么都会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