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一双眼眸明亮，像是世间不可多得的宝物。

“小航走之前有吃过东西吗？”原本是要给他做早餐的，昨晚回房后就把这件事情给忘了，陈年有些懊恼。

“他说去学校吃。”

“能吃饱吗？”

“能。”

“可小航这么挑嘴，学校里的饭菜他会喜欢吗？”想到这里陈年就忍不住担心，昨天见到顾航的时候就觉得对方气色不太好，也不知道他在学校里会不会好好吃饭。

“你对小航，似乎有些关心过度了。”顾泽觉得今天的陈年有些奇怪，具体表现在对顾航的关注程度上。

顾航是挑食，但他并不觉得自己的弟弟会在外面吃不饱，所以他不明白这有什么好担心的。

陈年被这么一提醒，也注意到了自己的失态。他有些紧张，但知道自己不能逃避，不然肯定会引起顾泽的怀疑，便只能迎着对方探究的眼神、硬着头皮解释道：“我……小航是你弟弟，所以我才这么关心他。”

他认为自己演技拙劣，对瞒过男人不抱太大希望，更何况顾泽没有接话，只是面无表情地坐在他对面。

陈年放在餐桌下的双手捏紧，指甲扣进掌心的软肉中，却感觉不到任何疼痛。

就在他以为顾泽会将他的谎言识破、拆穿的时候，对方突然“嗯”了一声，不带任何情绪，辨别不出来是什么心情。

但陈年还是暗自松了口气，他放开拳头后发现自己的手心都是深陷的指甲印，得到延缓的痛感现在才来。

但还好，这些他都能忍。

顾泽其实并没有起疑心，他觉得陈年的说法合理，仔细一想也应该这样。

陈年是他的妻子，照顾他的家人是他的义务，毕竟这条路是他自己选的。而且顾家从来没有在吃穿用度上亏待过他，作为回报，这些小事根本不算什么。

顾泽和陈年结婚后就不怎么着家，文曦来过几次，都会安慰他说顾泽就是工作狂，让他不要放在心上。

???????陈年答应了，所以就算自己的新婚丈夫一个月不回家，他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在心里默默地难受。

???????他总是会安慰自己，能和顾泽结婚就已经很好了，不要再奢求那些多余的东西。

???????可当自己的丈夫接到电话又要出差的时候，陈年还是忍不住，他犹豫再三，选择明知故问，“是要去出差吗？”

????????顾泽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语气笃定道：“不是已经听见了。”

???????陈年总觉得这一眼里夹杂着些许嘲讽，这是很少在顾泽眼里看到的东西，顿时让他心头一震，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临时出差让顾泽行程紧凑，所以他并不打算在无关紧要的人身上浪费时间，可当他提着公文包从陈年身边走过的时候，男人再次向他搭话，“那多久后回来？”

???????陈年说话时声音足够轻，听起来小心翼翼，可这副态度顾泽不甚满意，他眉宇间透露着不耐烦，“不该问的别问。”

???????“对、对不起，是我多嘴了。”压迫感太强，陈年立马低下头，他不敢和男人对视，只能垂着眼眸暗自懊恼。

???????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竟然将心中所想问了出来，真是不应该。

???????顾泽最后没有说话，他大步离开将门关上，剩陈年一人与外面隔绝开来。

???????助理跟着顾泽干了这些年，早就学会了察言观色，他一看就知道自己的老板现在很生气，变得更加兢兢业业，开车时大气都不敢出，还时不时地从后视镜里偷瞟一眼后排的男人。

???????顾泽注意到助理的小动作，却没有出声提醒，他现在心情烦闷，脑子里都是陈年的那双眼睛。

???????开心的、愉悦的、带着崇拜的，甚至是恐惧时的瞳孔微缩，都事无巨细地一一在他脑海中闪过。

???????他突然就想起自己结婚前朋友的劝告，说不要给另一半太多好脸色，不然会给他们造成自己很重要的错觉，让他们蹬鼻子上脸，要的越来越多。

???????顾泽一开始并没有放在心上，现在却是越来越赞同，只要一想起陈年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他心里就止不住地冷笑。

???????明明自己的行程助理都会告诉他，为什么还要假惺惺地来问，是因为觉得自己有义务向他报备吗？简直可笑。

???????妈妈当初要他的助理给陈年随时汇报自己的行程，态度强硬到让他觉得这和之前温柔的妇人完全是两个模样。

??????现在看来，应该也是那人靠着演技讨来的，说不定都没挤几滴泪，就轻而易举地掌握了自己的全部行程。

???????连顾航也是，没住几天就变得和陈年很亲近，他撞见过两人一起玩闹，自己的弟弟看起来没有任何防备。

??????想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