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语宁怎么会有身孕?想想,应该是她被自己退婚觉得颜面有失,不知道从哪里弄了一个孩子来,故意给他戴绿帽呢!或许,还是一个陷阱,是祁语宁骗他下山还俗的手段,等他还俗下山之后,祁语宁就逼着他成亲。陆昀越想,越觉得是祁语宁的计谋。陆昀叹了一口气,一旁的小沙弥不解道:“师弟,你叹什么气呢?你已经是出家人了,出家人不该有烦恼的。”陆昀摸了摸自个儿的下巴道:“长得太俊朗了也不好,祁语宁竟然不顾自己的名声,也要骗我下山还俗成亲,唉,看来都怪我娘将我生的实在是好看。”……祁王府之中。陆泽见着平柔公主与灵灵玩得开心,正要去一趟东宫时,就见祁宇安身边的小厮前来:“陆世子,我们王爷找您前去连比武台一叙。”陆泽随着小厮去了比武台,就见着祁宇安赤膊在台上练刀。祁宇安在练武台上对着陆泽道:“陆世子,我们祖上也都是并肩作战过的,你上来,咱两比试一番!”陆泽道:“祁王兄在军营多年,陆某就不在祁王兄跟前献丑了。”祁宇安嗤笑道:“当年陆老国公威风凛凛,可惜啊可惜,陆家已无男儿了,陆国公一心做惧妻的驸马,连兵权都拱手相让给秦姓,你们这一辈的陆家男儿更是一个比一个没有担当……”未等祁宇安说完,陆泽就一跃而上了比武台,“那就请祁王兄指教了。”祁宇安见着陆泽上来,就扔掉了手中的刀,手握拳头,朝着陆泽的侧脸狠狠打去。陆泽侧身避开,耳鬓的碎发因着拳风而轻动,难以想象,要是刚才那个拳头打在他脸上会有多疼。祁宇安的拳风凌厉,陆泽只敢躲,几个回合下来祁宇安也没有得到什么好处,只见拳脚攻击越发猛烈。“哥哥!”祁语宁赶来时,就见到祁宇安对着陆泽拳脚相向,丝毫不留情。祁宇安十岁就去了边关军营,陆泽虽是将门之后,可因是公主之子的原因,陆家的兵权早就名存实亡,陆泽从未进过军队,怎会是军营里历练十年的小祁王的对手呢?陆泽听到一声哥哥,分心看向从外而来的祁语宁。祁宇安一拳切切实实打在了陆泽的侧脸上,陆泽口中涌上一股血腥味,直直地吐了一口血出来。祁语宁见状连连上台,护在了陆泽跟前道:“哥!”祁宇安道:“妹妹,他如此负你,让你十四岁就怀有身孕,如今又要另娶她人,如此没有担当的男儿,打死都是活该!你还要护着他吗?”祁语宁道:“哥,当年的事情,我与陆世子是两情相悦,后来分开也是谁都没有负谁的,你怎么就动手打人了呢?”
祁宇安见着祁语宁如此维护,气得甩手跳下了练武台,气恼离去。祁语宁上前望着陆泽霎时间红肿的脸庞,吩咐道:“立春,你去取药膏来给陆世子上药。”立春没一会儿就拿着药膏而来,正要在陆泽脸上上药时,就听到半边脸肿着的陆世子开口道:“祁郡主,有劳你帮我涂药了。”祁语宁皱眉道:“有丫鬟在,为何要本郡主亲自给你上药?”陆泽看着祁语宁,“我不喜旁人的触碰。”祁语宁道:“我也是旁人。”“但你一年之后就不是旁人了。” 与陆泽的幼时往事陆泽又道:“祁郡主也不想灵灵为我脸上的红肿而担忧吧?”祁语宁闻言便从立春手中接过了药膏,用手指蘸取药膏,往陆泽红肿的侧脸上涂抹着。动作算不上重,却也一点都不轻柔。陆泽吃痛只是看了一眼祁语宁,也没有多说什么。祁语宁见到陆泽的眼神,后边的动作倒是轻柔了些。穿上了黑锦衣袍的祁宇安过来时,见着祁语宁给陆泽抹药,更是气恼道:“他都定亲了,你还给他抹药呢?你可是堂堂郡主,不是什么小丫鬟小奴婢!这种上药的事情用得着你亲自做吗?”陆泽道:“祁王,我已无婚约在身。”祁语宁道:“哥,上个药而已,他到底也是灵灵的爹爹。”祁宇安恨铁不成钢地看了一眼妹妹,将祁语宁拉到一旁叮嘱道:“过两日我就要回军营了,你呀,别被陆泽那张祸国妖郎的脸再次给骗了!”祁语宁点头道:“哥,您放心,我对陆泽早就没有任何心思。”何况,她也从来没有过对陆泽的心思。说起来她与陆泽也是从小就认识了的,两家算是邻居,幼时祁宇安没去军营前,陆泽还常来王府玩。后来祁宇安去了军营之后,陆泽也去了书院里,一个从武一个从文,渐渐地就没了幼时的友谊。祁语宁与陆宝珠从十岁开始就不对付,常常闹个不休。十一岁那年,祁语宁欺负的陆宝珠哭了,陆宝珠的表妹秦俞莉将陆泽找来给陆宝珠撑腰。陆泽虽然没有偏帮陆宝珠,但却到了皇后娘娘跟前告状,让她与陆宝珠都被罚抄了十遍礼记。祁语宁抄完礼记手疼,实在是不忍这口恶气,两个小女孩子吵架而已,就陆泽多事非得要去告状。祁语宁去了陆泽所在的书院之中寻他,好生报复了他一番才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