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人群被蛮横地挤开了一条大道,一个身如铁塔的黑脸大汉不顾众人惊愕的眼神,迈着大步朝前走来,停在了林焰身前。
黑脸大汉将肩上扛着的雕花黑板斧重重往地上一砸,瞪着铜铃大的牛眼死死盯着林焰。
“铿锵!”
雕花黑板斧与青石地板剧烈碰撞在一起,激起了阵阵火星,发出一声响亮而清脆的撞击声。
“林焰!”
黑脸大汉怒声大喊,声音如响雷。
围观的人不禁捂住了耳朵,不堪这洪亮声音所扰。
而自己将自己两条手臂弄伤了的年轻公子哥则马上眼睛一亮,喜上眉梢:“饶逵师兄!”
至于年轻公子哥的仆人,那个贼头鼠脑的汉子,却是重新找到了可以哭诉的对象,立即飞跑到黑脸大汉的面前,指着林焰开始声声控诉起来,弄得好像是林焰将他和他的主子强-暴了一样。
林焰当然懒得去理会这两人,却是对这个叫饶逵的黑脸大汉留了个心眼,不为别的,只因为林焰看出了这人应该达到了蜕凡境六重天,实力很不错,至少和参加全城比试的选手不分上下,或许就是二十四个选手中的一个。
不过,林焰同时很不爽。
因为饶逵拿着大板斧在质问自己。
于是林焰露出了一口洁白牙齿,笑眯眯地问道:“你找我什么事?”
看到林焰这副表情,旁边的仆人没来由地一阵心颤。刚才他就是被林焰在谈笑风生中一巴掌扫出了十米远,直到现在肿着的半边脸上,眼睛都睁不开,痛得厉害。
名叫饶逵的黑脸大汉指着旁边,瓮声瓮气地说道:“他们两人可是你下手打伤的?”
“他们一个玩自-虐,一个自己没长眼睛掉进了臭水沟中,可是和我半点关系都没有。”林焰气定神闲地说着。
“放屁!”年轻公子哥不敢用正疼的手臂指林焰,却仗着来了同门师兄,心中顿时有了底气,大声骂道:“你敢欺负青武门的人,简直活腻歪了!”
林焰马上明白了年轻公子哥故意在大街上堵自己的原因。
一来自己一个外人,却从青武门的梅降雪手中得到了一个被举荐的珍贵名额,这让青武门中迷恋梅降雪的年轻公子哥很不服气,心生嫉妒;
二来也因为推荐名额少去了一个,一干青武门门人虽然因天玄和青绝在上面压着而不敢出言反对,但心里肯定对自己不满,对自己恨之入骨。
只不过可笑的是,这个怨恨自己的年轻公子哥,本以为仗着蜕凡境二重天的实力可以在比试之前先给自己来一个下马威,却不料自己今非昔比,反倒让年轻公子哥又受痛又受辱。
不用说,吃了大亏的年轻公子哥见饶逵到来,就想借师兄之力替自己挽回面子。
听到年轻公子哥又恢复了底气,林焰也不动手,直接眼睛狠狠一瞪,朝对方射出了两道逼人心魄的寒光。
年轻公子哥的心一颤,本来还想再怒斥几句,却因为害怕而将话咽了回去。
“哪来的滚哪儿去。”
林焰轻蔑地瞟了这个公子哥一眼,随即看向黑脸大汉:“你是准备替青武门的人讨回公道么?如果是,那就快点动手,我也好将你早点打趴下,省得你们围在这浪费我的时间。”
狂妄,露骨的狂妄!
看到年轻公子哥和那仆人涨得跟猪肝一样的脸,林焰微微一笑,达到了蜕凡境八重天以后,自己没去招惹人反倒被一些人来找麻烦,如果再不给点颜色让这帮人瞧瞧,还真以为自己只是仗着有梅降雪青睐而获得比试资格的一只没用“花瓶”。
“砰!”
黑脸大汉饶逵再次将雕花黑板斧往地上重重一砸,硬是震碎了至少有半尺厚的青砖,随即牛眼一瞪:“林焰小儿,你莫要太猖狂,当心吃我逵爷一斧头!”
塔一般的身躯,加上声如洪钟,这饶逵气势倒是挺足,只是浑身上下没透出半点豪爽的英雄气概,反倒充满了爆裂和嚣张。
“好,饶逵师兄,一板斧直接拍死他,就是他让我们青武门失去了一个比试选手的名额,这口恶气,今天就报了!”年轻公子哥在一旁帮腔。
“那来吧,反正还有时间多,我先料理了你,再去广场也不迟。”林焰本来就因为被堵一事而心生火气,现在又见对方还想继续纠缠,无名之火不禁更盛,倒是想先发泄一顿再说。
可饶逵却摆摆手,不屑地说道:“这么着急想吃你逵爷的板斧啊,可我现在还真不和你打!”
林焰心意一动,明白过来,脱口而出:“你也是比试者?”
黑脸大汉饶逵得意洋洋的大笑,道:“不仅如此,而且我和你还分在了同一个小组。”
不等林焰说话,饶逵马上又说道:“不但你我是同一个小组,而且今天小组的第一战,也在你我之间举行。林焰,你就等着在擂台上当着万人的面被我狠狠羞辱吧!”
饶逵很是得意,自然是因为第一战就能够将众位师兄弟集体怨恨的“眼中钉肉中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