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变得复杂起来。
她记得自己的这首歌,太记得了——这是她上辈子,在舞台上被人谋杀前,唱的最后一首安可曲。这首歌,并不在演唱会事先安排好的曲目之上,甚至在那之前并未公诸于世,就连她的音乐制作人凤琨、经纪人楚琛,以及所有工作人员,都不知道它的存在。
这是她被裴子衡囚禁的那一年里,唯一创作的一首歌。
不会飞的蝴蝶/囚禁在蛛网/折断的翅膀/最后的歌唱……
不会飞的蝴蝶/蔓延的蛛网/染血的翅膀/灰烬的愿望……
闭上眼睛,脑海中轻易回荡起那破碎的旋律。她曾穿着不能庇体的薄纱衣物匍匐在裴子衡脚下,用颤抖的嘴唇亲吻他的鞋面,哭着乞求他给她一支笔一张纸,让她能够在那漫长得令人绝望的囚笼生涯中写下点什么……唯有那样,才能找到一丝丝活着的感觉。
他大发慈悲地给了她一支鹅毛笔,还有一叠柔软的白纸。
他把它们放在靠窗的地毯边,离她很远的地方。她需要扯直了脚踝上的金链,艰难地绷紧身体捞上好久,然后强忍住四肢撕裂般的疼痛,才能一点点地写出片段旋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