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全身都疼,啜泣道:“受了点小伤不碍事,刑部的大人都很好,没人为难我,我这条命还是谢侍郎救下的,改日定要登门道谢。”
宋家和谢家从不私下往来,一直心照不宣的避嫌,可不成想因为这件事有了些交集,宋世群的面色说不上好看,却稍稍缓和了些:“知道了,快回家看你母亲吧,她听说你遇刺了,昨夜就哭晕了两次。”
到了相府,仆役在院内放了两串鞭炮,宋疏遥的母亲林韵正在祠堂烧香,乞求列祖列宗保佑,听见响动跑出来,抱着宋疏遥大哭一场。
皇上听说这次遇刺的人中有中书令的女儿宋疏遥,很是关切,派了几位太医过来诊治,所幸都是小伤,开了药又嘱咐她多多休息,没几日便能好了。
薛冷竹和一众好友也赶来府上看她,她连着吃了两桌酒席,送走好友时天都黑了,这才收拾收拾,回房禁足。
她被禁足三日。
推心置腹他们现在已经上了一条贼船……
宋世群对她可以说得上纵容,连命都差点丢了的事,竟然只是禁足三日,而不是三个月。
禁足这三日除了每日辰时侍奉母亲,其他时间都被锁在房中,不能外出时她便整理新的文章,将谢字卿的一言一行记录在书册里,新作的灵感源源不断。
宋既安今日有空,给她送饭,站在窗下敲了敲窗子,宋疏遥便把轩窗支了起来,冲他笑道:“兄长来啦。”
见她从早到晚都伏在书案前写着什么,宋既安瞥了一眼,问道:“写什么?认罪书?”
“我可没罪,连贤王殿下都去红莲夜喝酒,谁能说这是不正之风,我不过是平平无奇一个客人,被刺客抓住差点死了,我才是苦主不是,”她接过食盒,又低声问道,“兄长,贤王遇刺一案有消息了吗?”
“没那么快,这事儿怎么定性,还要看刑部怎么办,”宋既安倚在墙边:“这里面水深得很。”
一听刑部宋疏遥眼睛一亮,趴在窗边笑道:“等明日解了禁足我要去趟刑部,正好打探打探消息。”
“去刑部做什么?”宋既安揪住她的发带,“你刚进刑部受了审,刑部那群人看证词,即便没事都能看出点花样儿来,你还不躲着点。”
“诶,放心,证词上我没留下把柄,”宋疏遥把发带扯回来,“我去刑部还衣服,谢平谢员外的官袍还在我这,而且我也该当面感谢谢侍郎的救命之恩。”
说到谢侍郎,她会心一笑。
谢字卿这个人颇有些复杂,他年少有为,风华正茂,眉眼中是眼藏不住的春风得意,可他又心思深沉,老谋深算,跟他说话,宋疏遥不得不处处提防,生怕一个不经意就被他推到阴沟里去。
可她天生对这种错综复杂的感觉着迷,连带着谢字卿这个人,都让她情不自禁地想要探究一番,她想,一定要认识他。
宋既安笑了一声:“怎么,你又看上谢字卿了?”
谢字卿老谋深算,宋既安也是个人精,她刚开个头就被猜中,反倒让宋疏遥不敢往下说了。
“没有没有,”宋疏遥立即否认,“就见过一面,怎么就看上了,只是想当面道谢才不失礼数,没有旁的。”
宋既安在御史台,谢字卿在刑部,如遇三司会审的案子,两人没少搭档过,算是熟知,只是宋家和谢家都避讳结党之事,有意避嫌,因此两人私下里也不算亲近。
“哦,”宋既安装腔作势地应了一声,直起身拍了拍掌心在墙壁上蹭到的浮土,“没看上就行,镇国公府我去了,在门口道了谢,谢礼人家一样都没收,谢字卿连酒都没请我进去喝上一杯。”
说完他还怕宋疏遥听不懂,又补了一句:“他这个人过于洁身自好,结亲在他看来就是结党,别在没结果的事情上浪费时间,否则有你好受。”
谢字卿的意思就是不领情了,公事公办谁也别跟谁扯上关系,宋既安实在担心自己这个贪图美色的妹妹,她不算个洁身自好的,名声在外,谢字卿必然是有多远就躲多远,不过这话不好听,宋既安也不好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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