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让他们再筛多几遍。”她毫不留情地说。愚人众怎么到处都是,当你发现了一只愚人众时,就代表你身边的暗处已经全是愚人众了?这次须弥之行虽然没与「博士」直接对上,但观其以前针对「散兵」设下的圈套,可想而知有多难对付了,想到以后的枫丹之旅,她就头疼得不行。愚人众到底想做什么?至冬女皇到底在谋划些什么?“不要对我这么冷酷,伙伴。”“亏我还这么信任你,把你带了进来,太令人伤心了。”达达利亚嘴上说得委屈,眼睛却笑得眯了起来,像只狡黠的小狐狸。“少来这套,你也不过是想看这里变得混乱起来。”她都懒得拆穿他。“是啊,哈哈哈,还是你了解我啊,伙伴。”他露出了一如既往灿烂的笑容,“看场子这种活果然不适合我,比起坐在这每天看部下紧张的表情,我更愿意像个普通兵士一样领命去各种秘境探索。”“啊,好久没与你这样叙旧了,”达达利亚好似与知己老友交谈一般,轻松地舒了口气,“要不要上我的办公室坐坐?我那有上好的「火水」可以招待你,一直在这躺着多没意思。”与地下二层的旖旎氛围截然不同,楼上各个走廊房间入口都有愚人众兵士把守。荧估了下人数,打不过。达达利亚就这么揽着她,在所有兵士的视线下走进了办公室。就在达达利亚刚踏进办公室的那一刻,荧一把将他推到了门板上,扯低他衬衫的领子,踮脚亲了上去。门被两人体重一压,重重地关上了,隔绝了门外守卫的视线。“嗯…唔…嗯啾……”达达利亚被她主动亲吻着,他先是微怔了一下,而后才垂下眼帘,青涩地试探着回应了她。荧温软的身子紧紧贴着他紧绷的身体,舌头蛮横地撬开了他的唇齿,急切地索求他的舌尖。达达利亚的手颤抖着,缓缓地揽上她的腰,被她一边吻着,一步步推着后退,最后跌坐在了日常办公的椅子上。荧松开达达利亚的衣领,手隔着暗红色的衬衫撑在他剧烈起伏的坚实的胸肌上,感受到了他凌乱的心跳。她大着胆子,胡乱地抚摸着他的修长笔直的大腿,而后膝盖一抬,掀起着物下摆就跨坐在了他的身上,下身却被什么东西硌了下。身下的达达利亚闷哼一声,紧握住她的手腕不让她继续乱摸。荧这才离开他的唇,发现他双颊到耳垂都染上了绯色,失去高光的幽蓝的眼眸也变得雾气蒙蒙的,长而浓密的睫毛低垂着不断颤动,眼尾隐隐泛红,失去了平时锐利张扬的色彩。他的双唇被她吮吸得有些发红,正微微张开喘着气,唇瓣上还泛着莹润的水光,性感到让她也有些口干舌燥起来。但这种迷离懵懂没有停留太久,很快便从他眼中散去,取而代之的是充满野心的欲望。就像头被从小驯养的狼犬,有天偶然尝到主人鲜血的味道,瞬间由亲近友善的犬,转变为真正的「狼」的那种眼神。达达利亚眸色沉沉,他单手摁住她的后颈,将她的压向自己,用嘴唇含住反复辗转纠缠。不同于她生涩粗劣的刻意引诱,是一种出于原始的征服欲望的本能渴求。她感觉全身的力气都在他所支配的这个吻中流失了,小腹也似被火灼烧一般,即将在这种致命的甜蜜中失去理性。不能这样…荧握紧拳头,用力地让指甲深陷进了自己的掌心,借助疼痛,她抓住了最后一丝理智,清醒过来。悄然无声地,一把枫丹产的左轮手枪抵住了达达利亚的颈部。被还残余着她体温的金属枪口指着,达达利亚放弃挣扎般地往椅背一靠,他随意地半举起双手以示投降,无奈地笑道:“大意了啊。”从达达利亚的外套兜里翻到钥匙后,荧将他双手反剪在椅背上铐了起来。“这次又是为了谁?”看着她在他办公室内翻箱倒柜,一副强盗做派,达达利亚百无聊赖地问道,“天领奉行那小子?他给了你多大好处,能让你宁可牺牲自己也要来接近我。”“…安静点,我现在很忙。”荧快速翻阅着一份份文件,怎么还夹着这么多欠条收据,来了稻妻都不忘放高利贷的黑心组织。“我人都被你绑了,你就陪我聊聊天解解闷也不行吗。”他声音略显可怜委屈,说出来的话却隐隐带着威胁,“与其在那浪费时间,还不如来问我。等你翻到什么实质性的证据,说不定外面的部下都要怀疑我这个长官出什么事闯进来了。”“问你你就会说吗?”她转身回到办公桌前,用枪口指着他。“我知道你下不了手,你也清楚,我并不怕这种威胁。”达达利亚无视那黑洞洞的枪口,不慌不忙道,“但如果是用刚才那种方式贿赂我,说不定我会忍不住把计划泄露给你。”“…刚才是形势所迫,”荧收回枪,涨红了脸。“现在也是形势所迫,”年轻的执行官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你再不过来,我就喊人了。”再次来到达达利亚的座椅前,荧被他盯得浑身都不自在。明明是她绑了他,现在反而他才像是那个威胁人交易不然就撕票的匪徒。“…没想到,初吻会是在那种情况下被你夺走。”达达利亚看着她不情不愿地板着脸靠近,低声嘟囔了一句,“认识这么久…你第一次主动亲近我。”「低落」这种情绪,本不应该出现在像「公子」这样狂妄骄傲的人脸上。但荧现在,确确实实地从他脸上看到了。她向来话少,不知该说些什么,愧疚,心虚,不安等诸多情绪全堵在了她的喉间。荧一直在心中告诫自己,「公子」达达利亚与她,始终是两个世界的人,不管是身份,还是立场。“真不想在你脸上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