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雪花中,像一朵朵梅花。“你看我就像在看怪物?”槿棉和两人的矛盾终于爆发了,她不断把房内的东西砸到他们的身上。“这个孩子根本不像人,所有人都看到了。”孟雪河捏住槿棉的手。“但是它身上有很重要的东西。”孟连洲说。“又是很重要的东西?所以他和我一样,只要有了那样东西就可以不被当做人了?”她冷笑,嘲笑自己的天真,从前她真的以为自己可以和他像平凡夫妇一样,等待孩子的降生。“我问你,这瓶药是你自愿喝的吗?”“是。”“为什么?”“我不想要这个孩子,我就该把它掐死,你满意吗?”“……”孟雪河摇摇头,“这孩子确实和我们没有半点血缘关系。”“所以呢?你可以毫无罪恶感的活剖了它是么?”“这不是我一人可做决定的。”一些话比雪还要冷。槿棉也冒着冬雪想冲去看一眼这个婴儿,浑身是伤走到了山脚,看到这个男人一身黑色的袍子。她似乎明白了什么,他是来接自己的,他想用雪把一切都掩盖掉。“那让我走吧,反正,我也没有继续留在这里的意义了。”就好像做了一场噩梦。“外面冷。”孟连洲拦住了她。“冷吗?我觉得这里更冷。”门外的人想拦住槿棉,孟雪河低声说“夫人想出去走走,不得阻拦。”“就算婴儿能活下来,也终究无法成长为健全的人。”光是想象就难以接受,会成为伴随自己终生的痛苦。她痛恨自己犯下的罪孽。痛恨自己是胆小鬼。对啊,她现在只是普通人,这些毒只用一点点就能杀死自己了吧?或许一切都走向了终点,一步两步三步,温热的血夹杂着飘雪,烙印在雪地中,孟连洲远远的跟着她,慢慢的脚印里出现了密密麻麻的血迹,他追上前,在槿棉倒地的瞬间搂住了她。“……阿洲,我想休息了。”“不要。”他想捂住她的脸,血液从指缝中渗出来,她洁白的面容已经看不清。身体慢慢的失去知觉。“你听我说,我们还有好多话没说……你不要,不要再这样抛下我。”槿棉的头轻轻的靠在他的怀里。此时她只想安静的睡去。余下一人在雪中失魂落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