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退了退,他稳住呼吸,伸手扶着步浅,让她坐好。
“我送你回家。”
他知道她家里的地址,开车过去,花不了多少时间。
步浅又听见这句话,不高兴的要把安全带解开。她低头使劲儿拽着安全带,拒不配合楚厌送她回家。
“我要跟你回家。”
步浅反反复复的强调着这家伙,她现在只想回她跟楚厌的家。
楚厌还想再说什么,步浅突然一抬头,红了眼睛,看着他:“不是你说,我们会有一个家吗?”
楚厌:“……”
楚厌的喉结都骤然滚动了下,他僵在原地,嗓子像被人死死卡住,吐不出一个字眼。
几年前。
他还没有回到楚家,步浅也没被接回步家。他们躲在破旧不堪的草棚里,彼此依偎着。
草棚外大雨瓢泼,他听着步浅的抽泣声,心脏不可控的剧烈跳动着。在外面的脚步声快要来到时,他收紧抱着她的胳膊,低语声沙哑:“浅浅,再等等我。”
“我们以后会有个家。”
一个只有他们的家。
旧时的承诺被提及,楚厌攥着方向盘的手,骤然收紧。他明明刚才没喝过一滴酒,现在却觉得自己像是醉的分不清曾经和现实。
“浅浅。”
楚厌轻声叫了一声,他刚叫完,步浅就拽开了安全带,凑过来。
在唇即将贴上来的瞬间,车窗陡然被人砸响。
“给老子开门!”
从酒吧冲出来的步时,砰砰砰的用拳头砸着玻璃。玻璃隔音,但看步时的口型,也能分辨出来他在说什么。
楚厌原本乱了的心智,被砸窗声硬生生给拉到现实中。
他略显狼狈的别过脸,躲过步浅的亲吻,但温热的唇还是掠到了脸颊,一触即分的瞬间,肌肤都仿佛被灼伤。
楚厌躲开后,没看步浅。
他伸手,直接打开了车门。车门再不打开,步时可能要砸了他的车。
车被打开。
步时在看清车里的真是楚厌后,眼底的怒意还是没有消。他质问道:“你把我妹妹带走干什么?”
“我准备把她送回去。”
楚厌冷静下来,声音也恢复了往日的淡漠:“她在酒吧里闷着不舒服,你不在她身边。”
步时一噎。
这个他确实理亏,他跟朋友在后台,被事情绊住了脚。而且他想着浅浅坐的是他的卡座,喝的是他核查过的无酒精饮料,怎么着也不会出什么事。
谁知道,没多大会儿功夫,妹妹就被人给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