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了,等把这两瓶药输完,她就可以出院了。”
“谢谢。”
楚厌跟护士道完谢,目送着护士离开。
护士是个很很年轻的女孩儿,在出去的时候,还特意替他们把门给掩上了。
护士一走,病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个。
步浅冲着楚厌招招手,示意他弯下腰。
楚厌迟疑了一下,脑子还没反应过来,腰已经弯了下来。
两个人的距离拉近。
步浅那双月牙似的笑眼,倒映着楚厌的脸。
她声音轻而甜软,像撒娇似的,问道:“我是不是吓到你了?”
楚厌喉结滚动了下,没有回答。
步浅伸手环住他的脖颈,把脸贴了过去。
她手背上还扎着针,做出这样的动作,让楚厌都惊了惊。
“小心。”
楚厌终于开了口,他身子僵直着不敢动,只等寄望于步浅自己慢慢把手收回去。
“我在小心了呀。”
步浅蹭了蹭他的脸,这不只是一个亲昵的动作,还是个安慰的贴贴。
她以前有过一次过敏,当时没有药,医生也在很远的医院里。
养父不可能管她,是楚厌背起了她。
崎岖山路上,穿着泛白校服的少年,背着身上的女孩儿,硬生生背了十几里的山路。
最后送到医院后,步浅看见他的手臂都在发抖。
他没注意到自己的发抖,还在死死的看着她被医生推走的方向。
那回是步浅命大,被抢救了回来。
她被抢救回来躺到病床上,楚厌还是在发着抖。
步浅想了想,让他弯下腰,蹭了蹭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