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亲人朋友这些重要的人,见证他最重要的时刻,他觉得这就够了。
而步浅,也喜欢这样的安排。
一大桌子的饭菜还在冒着热气,时戈看看饭菜,又看看旁边的桌子:“这一大叠资料文件,都是干什么的?”
“我的所有资产,以及,一些过户的文件。”
时戈:“?”
时戈一愣,不止他听得愣住了,连步家人也都围了过来。
步丰翻看着这些东西,脸色越来越凝重:“小厌,你是想把你的财产,都转移到浅浅名下?”
楚厌“嗯”了一声。
聂薇看看他,又看看桌子上的这一摊,她急道:“这不行,你自己的财产,怎么能都给我们浅浅呢?”
他们家浅浅,可不能占这个便宜。
刚戴上戒指的步浅,这会儿还觉得有点没反应过来,她低头看了下戒指,又抬眸看看这叠文件。
“阿厌。”
步浅回过神来,她也拒绝道:“我不需要你把这些送给我。”
楚厌听见她的拒绝,并不意外,只是他温和而又坚定的道:“浅浅,这些跟你比起来,不算什么。”
“我想跟你结婚,想成为你的丈夫,想把我的一切都给你。”
再煽情的话,他实在是说不出来了,他攥住步浅的手,垂眸看着面前的步浅,嗓音都低了下来。
他微微靠近了一点步浅,用着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近乎呢喃般的跟步浅说道:“太爱你了……浅浅,不管给你什么,我都觉得不够。”
常常有人说,再深的感情,都经不住时间的消磨。
哪怕爱了多年,爱意在最后也会慢慢淡去。
楚厌不相信他对步浅的爱意会淡去,他爱了她这么久,时至今日,爱意都在愈演愈烈。
他没在口头上对着步浅说什么会爱她一生一世,这些口头的保证,没半点实质性的意义。
他爱她,所以把自己最好的都给她。
楚厌的呢喃声,清清楚楚的落在步浅的耳朵里,步浅红着的眼圈,顿时更红了。
她抬手,拥住了楚厌的脖子。
“阿厌,我爱你。”
等两个人抱完,情绪都收拾好,步家人也看出楚厌不打算改主意,他们心头既是欢喜,又有些忧愁。
他们欢喜的是,小厌是真真切切的爱他们家浅浅。
忧愁的是,小厌送的礼物,着实是太重了。
过了好一会儿。
一圈人都坐下来好好吃饭,楚厌在桌子上铺了加热板,所以饭菜到现在还热腾腾的。
“你们请的这顿饭,还真是划算,吃了你们的饭,还得再随一份份子钱。”时戈一边吃着饭,一边跟楚厌说着话。
步浅哼了一声,晲着他道:“你自己也找一个呗,等你找到了,我正好把份子钱再给你随回去。”
师兄妹俩拌着嘴,饭桌上倒也热闹。
步丰跟聂薇也是肉眼可见的高兴,步丰还找了好酒出来,一桌子人吃吃喝喝,饭桌上充满着烟火气的愉悦感。
饭后。
习望跟时戈还有夏黛离开,楚厌则是还留在这里。
聂薇坐在沙发上,跟楚厌还有步浅聊着天:“这婚也求了,小厌,婚礼你打算怎么办?”
楚厌本来是想找专业的婚礼策划,但他看见聂薇脸上的跃跃欲试后,及时改了口:“阿姨,我对婚礼还没想好怎么策划,您要是有时间,能帮我想想吗?”
聂薇跟步丰现在退休在家里,正闲得慌。
一听楚厌把这事交给她,刚好正合她的心意,她脸上的笑意更浓了:“放心好了,我对怎么办婚礼熟着呢,早几年我就在学习这个了,可惜,一直没能给办上。”
她家里两个儿子,婚礼早晚都是要办的。
她为了给自家孩子办一个风光的婚礼,各种形式的婚礼她都了解过,只是了解了这么多,俩儿子没一个争气的,连媳妇儿都领不回来。
现在女儿要结婚,楚厌那边也没什么长辈操持,她刚好可以接过来。
几人说着婚礼的事儿,聂薇想早点办,她推了下身旁的步丰,催促道:“你待会儿把日历给我翻出来,我要挑挑好日子。”
好日子可不是说有就有,他们得提前看。
刚求完婚,就商量结婚的事儿,步沉跟步时在旁边听了听,越听他们越插不上嘴,不但插不上嘴,还要被父母时不时拿眼神晲着,似乎是在嫌他们。
被嫌了一会儿,兄弟俩都没讨嫌,找了借口回房间了。
聂薇在又说了一会儿,也停了:“行了,今天先说到这儿,小厌,你跟浅浅去休息吧,明天我办的宴会,你得过去一趟啊。”
“我知道。”
楚厌说着,跟步浅起了身。
聂薇看看他们,又接着道:“你今天喝了点酒,明早不用急着起来,多休息休息,我跟你爸还有别的事儿,早上就不跟你们一起吃饭了。”
“好。”
在叮嘱完,聂薇目送着他们回了房间。
一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