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衬得江寄月与周昭昭的狼狈,也越能衬出她们仗势欺人的有恃无恐。
嘉和道:“什么样的人,我就给什么样的待客之道,不然怕你们不适应。”
江寄月的手得了解脱,立刻把周昭昭扶了起来,道:“郡主倒也不必把看人下碟说得这般清新脱俗。总说言行度人,不然君子也不需要束身约行,我今之所观郡主,倒是比我素日所见之山野村妇还不如,也不知道郡主是从哪里学来的这些,当真是有辱‘礼仪’二字。”
周昭昭蒙了下,原先江寄月劝她,她还以为江寄月是个谨慎到能忍气吞声的人,却不想江寄月的脾气一点都不输她,她听了都觉得好。
周昭昭赶紧与江寄月一唱一和:“别是跟猴子学的罢。”
嘉和冷笑:“一个两个,嘴皮子倒是利索,还当是在乡野里吵架呢,也得看本郡主给不给你们脸!”
她指示丫鬟:“这两个,一个都不要落,扇她们嘴巴。”
江寄月道:“我看谁敢?”
嘉和道:“打你们的胆色本郡主还是有的,给我打!”
江寄月道:“你打了昭昭,范廉就能为昭昭敲登闻鼓,便是被罢官不做也一定要上书陛下为昭昭喊冤,陛下平素最敬惜子民,爱重清流,如今范夫人平白招了你欺辱,你觉得陛下究竟是更偏私于你,还是秉公处理?”
嘉和道:“你少拿这个吓唬我,范廉进了官场,还分不清轻重吗?我只是稍稍在她脸上招呼几下,又不是要害她性命,她要觉得委屈,我赏她两根金子疗伤就是了。”
江寄月道:“你可以赌一下,范廉能为了昭昭放弃王府这座靠山,他现在会不会为了???昭昭放弃他的前程。”
嘉和僵了下,倒不是因为江寄月的威胁,而是她是真的喜欢范廉,也真的羡慕周昭昭能得到范廉的爱,这种爱,她只在戏本子里见过,是她梦寐以求却总是求而不得的东西。
她缓了下,神色也变得刻薄起来:“我没记错的话,你的夫君沈知涯同样也是翰林院的,怎么,你光说范郎如何,却只字不提沈知涯,你也知道你的夫君没那么爱你,不会为你放弃前程啊?”
她得不到爱情,自然也想找找别人的痛快。
只可惜沈知涯早已伤害不到江寄月了, 她道:“郡主在乎的只是范廉,我提沈知涯做什么?”
嘉和道:“谁说我只在乎范郎了?上回你在表兄面前告了我的状, 叫他把我罚了一顿, 这笔账我可还帮你记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