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做梦都不敢想。
从天而降的皇位,早已将他砸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邢秉懿嘴角浮起讥讽,冷冷道:“因为他怕,怕丢了皇位。安和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犯了他的禁忌。”
赵金姑颤了声,低声道:“我听到过传言,太祖薨逝,乃是太宗所为。□□是来寻仇了,方断了太宗一系的根。官家怕了,要将皇位还给太祖一系。”
邢秉懿轻蔑地道:“你休得听这些闲话,太宗一系的皇子皇孙好些都活着呢,赵谌死了,赵谨赵训仍在。为何他不敢提出,要接回他们两人?”
他们三人都是赵桓的儿子,真要按照正统算,皇位该由赵谨或赵训继承。
赵金姑沉默了下,突然道:“二十一娘该将他们两人送回南边。”
邢秉懿道:“二十一娘不会那般做。他们两人才几岁,送回来就是死。”
赵金姑惆怅道:“是啊,二十一娘不会那么做。可是娘娘,二十一娘为何不担心,以后会有人推他们两人出来,与二十一娘抢那大位?”
邢秉懿平静地道:“也要他们抢得过。二十一娘的江山社稷,都是靠自己得来,谁能与她抢,谁敢与她抢?”
倒也是,赵金姑看到紧皱眉头,明显难受不已的赵佛佑,眼泪又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