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险些连话都说不清楚了,忙一个劲地发誓:“小的句句实话,绝不敢撒谎。”
禁军锐利的双眼,上下扫过汉子,再次问道:“那先前卖馄饨的妇人家呢?”
汉子同样据实答了,禁军眉头皱得更紧,挥挥手,不耐烦地道:“走开,不要耽误了办差!”
汉子松了口气,连忙侧身远远避开,回了自己的家。
进了大门,他悄然打开条门缝朝外打量。汤福的宅子里,陆陆续续出来了许多禁军班值,为首模样的两人,站在那里商议了几句,呼啦一起离开。
汉子关上门,背靠在门上舒了口气。暗自琢磨起来,禁军班值肯定是来抓捕汤福。
汤福从北地回南边,说不定,他还真是北地派来的细作。
汉子想起汤福平时的模样,他待人和气,且侠义心肠。谁家有点难事,只要他能帮得上忙,从来没推辞过半句。
比起朝廷这群耀武扬威的官差,哪怕汤福真是细作,汉子还是宁愿相信他。
朝廷的赋税压得百姓喘不过气,至少从汤福身上,得了实打实的好处。
北地
汉子凝神思索起来,临安好些百姓都是从北地来。甚至连官家都是,北地的祖宗基业都丢了。
树挪死人挪活,祖祖辈辈生活在临安又如何。妻子有门好手艺,还有本事。到了北地,肯定能求份好差使。
说不定,她还能去太医院当差,以后家中出个官身,光宗耀祖!
汉子一颗心沸腾起来,迫不及待出了门,去徐大郎门口等着叶郎中。只恨不得马上将心中所想,全部说与她听。
春暖花开的时日,临安城内的贵人娘子们,早早换上了最美的春衫,出门赏春。
西湖的水如碧波,苏堤白堤上,仆妇成群,拥簇着主子们,嬉笑游玩。
画舫缓缓从湖面飘过,船舱的木板拆下一面,眼前一览无余。三三两两的娘子们围炉围坐着,一起说笑赏景吃茶。
也有那读书人,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吃酒会文。几个年轻郎君吃多了酒,立在船舱边透气。
一艘画舫飘过,他们见到里面坐着年轻的小娘子。虽然心中好奇,眼神不住飘过去,还是抬袖掩饰,以免冲撞了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