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嬷嬷把按好指印的契约呈给鹿鸣珂。
羽徽若得了自由,冲向鹿鸣珂,想把那张契约抢回来。
鹿鸣珂侧身避让,羽徽若扑了个空。她还饿着,一用力就头晕眼花,顾不上去抢回契约,扶着柱子,喘着粗气。
鹿鸣珂看向羽徽若,瞳孔黑得可怕,就那么阴森森地盯着羽徽若,像是要用目光将她活剐了。
这里是鹿鸣珂的地盘,羽徽若担心他真的胡来,情急之下口不择言:“你敢欺负我,你别忘了,你身上还有我的同心契,我出事了,你也别想好过。”
不提同心契还好,提起同心契,那原本满脸波澜不惊的少年瞬间黑了脸,五指箍住她的脖子,将她抵在柱子上,森然问道:“同心契怎么解?”
同心契果真是他的软肋。羽徽若有恃无恐,哼道:“想我告诉你啊,你跪下来给我磕三个响头,好好求一求我,我再考虑下。”
鹿鸣珂冷笑了声,收紧掌中力道:“你以为我真的不敢杀你?这世上有一百种一千种法子,可保你不死,却又生不如死,羽徽若,如今我为刀俎,你为鱼肉,你最好不要惹怒我。”
羽徽若被鹿鸣珂的语气吓到了。
当年,鹿鸣珂的养父母一家虽是被入户的盗贼所杀,真正在外头散播家中埋着黄金谣言的始作俑者,却是鹿鸣珂。这个小流氓,小小年纪就心机深沉,从内到外坏透了,羽徽若毫不怀疑,他说的是真的。
同心契将两人绑定,羽徽若一死,鹿鸣珂必不能独活。凌秋霜姑姑给鹿鸣珂种下同心契时,没有想过这世上有许多种活法,打断全身的骨头,留下一口气也算活着。
羽徽若刚有的底气化为乌有,她敛了嚣张的气焰,语气软下来,撇过目光,不再看鹿鸣珂,用鼻音哼哼唧唧道:“我不知道,你问我,我也没辙。”
阴沉沉的气息挥之不去,羽徽若脑袋转回来,与鹿鸣珂的目光撞了个正着。少年满脸是毫不掩饰的乖戾,眼神凌厉如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