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欣的胳膊被李冥锐拽住,李冥锐焦急的催促道:“快离开!”
被李冥锐拽着向堤坝下面跑,宁欣感觉到脚下的震动,该死!云泽是故意的!故意用他自己逼着她炸毁堤坝!
一边跑着,宁欣一边回头,江面上飘荡着两艘船只,是来接应云泽的真没想到云泽在江南还有如此深厚的实力。
脚下一歪,宁欣双腿发软,一心二用的结果就是她崴脚了。
“你先走,我得等一会。”宁欣催促李冥锐放开自己。
“一起走!”
李冥锐看了一眼蹲在地上的宁欣,身边有一群群的人逃命般的逃走,李冥锐低声道:“得罪了。”
他将宁欣背到后背上,迈开大步向地势较高的山坡上跑去,他的双手扶着宁欣的后辈,听到后面有堤坝崩裂的声音,“我是不会扔下你的,要活一起活,要死一起死!”
手臂环住李冥锐的脖子,宁欣低笑了一声,“我会水的。”
“我知道。”李冥锐太阳穴鼓着,运足丹田气息死命的奔跑,“我知道鞑子大汗在江上等你。”
宁欣怔了怔,难怪接应了云泽后,大船不曾离开,等着自己落水么?
虽是后背上背着一人,李冥锐的速度并不慢,不是刚开始拽着宁欣的跑路耽搁了一会功夫,李冥锐早就到达安全的地方了。手掌握紧宁欣的小腿,“鞑子大汗不配你!”
高喊一声,李冥锐背着宁欣飞身跳起,就在此时堤坝承受不住水流的压力,崩塌了,洪水滚滚的蔓过堤坝,向下倾泻,山坡上的人东倒西歪的,毫无想象的坐在草地上喘息着,看着翻滚的洪水,大家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
王季玉大口的喘息着,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好在,好在总督大人让下游的百姓撤离”
“这不是你们想要的么?”宁欣的声音从旁传来,相比较旁人的狼狈,宁欣的衣着整洁,可以参加宴会去,声音里泛着清冷:“装什么未卜先知?昭容县主同鞑子大汗串通一气,你还有脸这么说?”
王季玉对宁欣比较痴迷,此时的宁欣也娇弱得惊人,几缕凌乱的发丝在耳畔飞扬,宁欣那双水盈盈的眸子越发的水润王季玉别开了目光,抓紧身下蔓草,“你不知这是我同娘子设下的计策,为得是y鞑子大汗云泽。”
很多人都看到了王季玉同云泽一路上先谈甚欢,王季玉无法否定不认识鞑子大汗,叛国罪在大唐帝国比死罪可怕得多,如今王季玉只能说一切都是设计鞑子大汗的诱饵。
“我听说昭容县主命人买下了很多不好灌溉的土地,就在泄洪的下游。”
王季玉同宁欣深沉的目光碰到一起,宁欣的眸子虽是水润,但谁说水就不能杀人?
宁欣幽幽的说道:“她这是一箭几雕?利益,名声,忠心看来你们都想要,不过呢,昭容县主是不是当在场的人都是傻子?眼睛都不好用?”
“宁表妹!”王季玉慌忙道,“叛国的事情可不能胡说,我那些买来的田地是准备留给你的。”
“留给我?”
“是,是县主想要留给你的嫁妆。”王季玉咬牙的道,“县主一直把你当作亲生妹妹看的,姑父宁三元殉国后留给了王家一把笔银子,当初说好这些银子用作你的嫁妆。银子太惹眼,自从县主管家后,就想着给宁表妹弄些实在的田产,这回正好赶上了宁表妹,田产我同县主一分不要,都是给你的。”
王季玉一边说,一边伤感的揉着眼角的泪水,”原想给宁表妹个惊喜,没成想事情会变成这样宁表妹亲手炸堤。”
宁欣抓不住王季玉勾结云泽的把柄,对王季玉的反映能力也有了一定的认识,而且王家如今若是有叛国罪的话,宁欣也属于诛杀的范围,宁三元总不能娶个叛国家庭出身的妻子!
以薛珍的心机,若是抓不到十足的把柄,宁欣还得小心薛珍倒打一耙,毕竟云泽方才对宁欣的心思,很多人都看到了。
既然在大义上无法治薛珍于死地,不让薛珍和王季玉把好处吐出来,她就不叫宁欣!
宁欣淡淡的一笑:“如此,我就等着田产地契了,二表哥可别忘了哦。”
王季玉只想着将同云泽相交的事情敷衍过去,没有性命的话,要再多的田产有何用?见宁欣有意装糊涂,忙说道:“忘不了,忘不了,回去我就给你送去。”
千顷良田就这样成了宁欣的了。
宁欣看了一眼李冥锐找来的千总,笑道;“我也不能让你们白来一趟,等到土地到手,我分给你们一些。”
“多谢宁小姐,多谢,多谢。”
他们连连道谢,对李冥锐更觉得亲近,这一次识破鞑子大汗,并且同李冥锐来捉拿鞑子大汗,即便没有这些田产,他们在仕途上的收获同样不小,只等到他们返回杭州,禀告给总兵大人知晓,他们会得到一定程度的提升。
升官才能发财!这是举世公认的。
之所以收下田产,他们也有同宁欣多亲近的意思。
此时他们再也不敢小看娇弱的宁欣,以前觉得李冥锐眼睛不好才会喜欢宁欣,现在他们觉得李冥锐的眼睛太好了,娶了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