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国公不是不知李冥锐对宁欣的情根深种,但知晓和亲眼所见是不同的,“情种?哈,燕国公府竟然多了一个情种!”
“您若想嘲讽我的话,请您离开。”
李冥锐直接坐回书桌前,看着翻开的书卷继续苦读,他眼睑都没再抬起一下,“皇上留给我的功课,我还没做完。”
燕国公从未受过这样的冷遇,一赌气,他拉开了牢房的门,“我告诉你,我们燕国公一脉就没一个痴情的人!你小子给我老实点,你这辈子不可能只有一个女子。”
气呼呼的燕国公出了诏狱。
李冥锐悠然的翻看着书页,看样子求亲不成……那就请皇上赐婚!
他不是没想过请皇上赐婚,可皇上对宁欣并不死心,如果没有特定的机缘,皇上是不会舍得将宁欣赐婚给他的。
李冥锐翻了一页书卷,轻声道:“若是他知晓娶了宁欣后的麻烦,不知会不会更生气?“
书卷上落下了一张书签,李冥锐看了地上的书签一会,附身将写满了字迹的书签撕碎,眼底闪过一抹佩服,齐王的情报网是越来越厉害了,燕国公府的事……竟然齐王都能打听得到,包括了燕国公的性情,还有那件关于燕国公夫人的私密事儿。
在他感激齐王时,也不由得警惕齐王的用意。
……
燕国公憋了一肚子气回到燕国公府,听闻燕国公夫人将娘家侄女接进国公府,吩咐道:”让夫人带她过来给我瞧瞧。”
不大一会功夫,燕国公夫人领着一十四五岁俏丽绝艳的少女走进了书房,“这是宁姐儿,是我娘家的侄女。”
“见过燕国公。”
黎宁儿腼腆羞涩的向燕国公行礼,一双很美的眸子水润纯粹,比上好的黑曜石还显得黝黑清澈。
燕国公第一见宁姐儿,眼底有毫不掩饰的惊艳,美人他也见了不少,但像眼前宁姐儿这样的少女,真真是不多见,宁姐如同含苞待放的花骨朵,虽是还没倾城倾城之容,但已然能从她身上看出不凡来。
燕国公看了她好一会,直到将宁姐看得垂头,才道:“夫人娘家侄女出落得好,以后她的婚事,夫人也得多上点心,你母亲家……没有明白人,别耽搁了她这好容貌。”
“是呢,我同宁姐一见投缘,已经给我娘家嫂子带过话去了,宁姐儿的婚事我帮着相看。”
燕国公夫人笑容满面,慈爱的说道:“真不晓得这孩子随了谁?怎么出落得如此整齐?瞧着旁人家的女儿可比不上她,她不仅长得好,性情也柔顺得紧,一手针线更是百里挑一的。”
“她同妍儿年岁差不多,她们两个应该能说到一起去,你留她在国公府也好,让她给妍儿做个伴儿。”
“还是国公爷考虑得周全。”
燕国公夫人笑道:“辈分暂且先不论,我瞧她们两人也是投脾气的,不是我说宁姐的好话,她的性子啊就没不爱的,我就是怕她太柔顺了,拿不起事儿。”
燕国公眸光一闪,“你多教教她也就是了,拿不起事有拿不起事的好处,男人嘛,还是更喜欢小鸟依人的女子,宁姐这性情……许是更好。”
“承国公爷吉言了。”
燕国公夫人今日笑得比平常一年都多,“妾身领宁姐去见妍儿?”
“去吧。”燕国公道:“给她做两身好衣服,再帮她打扮起来,宁姐穿得太素气。”
“多谢国公爷。”
宁姐腼腆的笑着谢过燕国公、一时间,燕国公只觉得她的笑容如白莲绽放,清而不妖。
直到她们姑侄远去,燕国公才从震撼中清醒过来,摸着下颚的胡须,对身边的老总管道:“你瞧她如何?可配得上李冥锐?”
“奴才从没见过比她出落得还好看的少女。”老总管低头道:“不过李少爷的性情……不一定听主子您的。”
“她比宁家那丫头漂亮,比宁家丫头温柔,也比宁家丫头身体健康,比宁家丫头懂针线……嗯,也就是在管家上赶不上宁家丫头。“燕国公道:“可我也没指望着她帮着李冥锐打理燕国公府。”
“主子,若是李公子不乐意,你怎么想都没用。”
“这样的美人,他还有个不乐意?”
燕国公瞪了眼睛,“只要是男人就没有不乐意的,你真把那小子当作守身如玉的情种了?我也没让他不娶宁姐为嫡妻,夫人娘家不成样子,她做二房正合适。”
老总管暗自摇头,不敢在主子的兴头上泼凉水,迎合道:“您说得也是,清贵传承的宁家小姐才配得上燕国公世子爷。”
“真是想不到,我兜兜转转的,同宁三元做了亲家。”燕国公虽然收了一沓子请柬,但在他心底也是认准了早对李冥锐另眼相看的宁欣,于情于理,燕国公都不会让李冥锐做出见利忘义的事儿。
他只是看不得李冥锐专一痴情的模样。
“宁家丫头识人的眼光倒是随了她父亲。”燕国公怅然道:“可惜啊,不能见宁三元向我低头,啧啧,当年宁倔种没少臭我!”
“主子恕奴才大胆说一句,若是宁大人活着,只怕婚事不会这么顺利,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