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宁欣有心让李冥锐每日也都泡澡的,可惜他不太习惯这样,好在他三天洗一次,宁欣也没再多说话。
夜晚,李冥锐收紧手臂,将软软香香的宁欣禁锢在怀里,满足有带有一丝遗憾的说道:“我明日就要上朝去了,皇上说是将神机营交给我,但……朝廷上必然会有反对的人。”
“神机营在那些大佬们看来不过是一块鸡肋。”宁欣打了个哈气,“况且神机营本来就是燕国公带回京城的,子承父业是正理,皇上的提议站得住脚,朝臣唧唧歪歪几句全当耳边风便是……”
“南越的事儿……”
“皇上不在意南越,他在意得是护国亲王越王!如果越王聪明的话,他会请旨留在京城,但我想越王必然不愿意在京城养老。护国藩王撤藩……有得扯皮了,鲁王世子不也是在京城的吗?没准剩余的三家会窜连在一起。”
宁欣眼睛都快黏在上了,但说话出的话依然条理清晰,宁欣算是比较了解护国亲王底细的人,“不过,少了韩王……蛇无头不行,他们成不了大事!你多谨慎些,别被齐王轻易拽进去……呼,齐王正在心里下一盘大棋呢,谁都可以做他的棋子,你不能被他摆布。”
“齐王殿下知晓你这么说,一定会伤心……”李冥锐嘴角翘得很高,不过,他喜欢!
他不再吵宁欣安睡,侧头凝视着怀里的人,李冥锐满满幸福的目光多了一丝的异样,他能察觉出宁欣对他的迁就,忍让,为了他……宁欣也在改变一些习惯。
他也想迎合宁欣的喜好,但他总会在言行间表漏出真性情。
宁欣比他聪明敏锐很多,所以他根本瞒不过宁欣……比如今日的事儿,宁欣虽然没有再提,但李冥锐不信宁欣感觉不出他是故意岔开了话。
李冥锐慢慢的起身,掖好被角,他穿鞋起身走到窗前,取了一杯茶慢慢的喝着……他怎么张口同宁欣说,他曾经被人耍弄的经历?今日看见貞姐……李冥锐一下子想起了以前在韩地的事儿。
清晨,宁欣转醒,习惯的摸了摸身边的位置,手上的温度让宁欣睁开眼睛,不对,李冥锐起身很早……宁欣坐起身,披上了一件长衫,几步走到窗前,庭院中,李冥锐同往常一样在练拳,从他虎虎生风的拳势上看,他不单单是练拳,还是在发泄。
宁欣眉头皱紧,到底什么事困扰着他?
不会是朝廷上的事情,也不会是他进京以后的事情,更不是他们生活习惯上的差异……那么只能是以前的事了。
宁欣想起李冥锐说过,无双郡主对他有救命之恩,宁欣不记得救过他……李冥锐说是一饭之恩,这么看来他在韩地的日子比宁欣想得艰苦,莫非是貞姐?
宁欣有些后悔将貞姐领回来,她本意只是觉得貞姐挺有趣……她想让李冥锐看清楚燕国公夫人想塞进来的二房是什么货色,让他看清楚燕国公夫人的为人,没成想反而勾起了李冥锐痛苦的往事。
用过早膳,李冥锐神色愉悦的出门,并主动提出晚膳要用什么菜色,宁欣笑着答应了,送走了他后,宁欣眸子里闪过一丝的心疼,抱琴看出异色来,问道:“主子?”
“没事。”
宁欣摇了摇头,他不愿意提起,她也不好多问,可总是淤积在他心里也不妥当。
宁欣放下了此事,专心看燕国公夫人让李妈妈送过来的账本,越看这本烂账,宁欣笑容越是灿烂,抱琴等人后背越是泛起凉气,宁欣提笔在烂账上画了两道,笑着叹息:“真难为国公夫人了,她是怎么记下的这笔烂账?”
“更难为得是三伯父子,堂堂燕国公的兄弟竟然被青楼债逼得不敢出门!处处是漏洞的神仙局竟然把他们父子给困住了,丢人!实在是太丢人了。”
宁欣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不过他们是不是真当燕国公府好欺负?当燕国公府子弟人傻钱多?”
今日青楼的老板敢算计三房父子,明日是不是会算计到李冥锐身上?
燕国公……那位只剩下花架子的国公爷,只怕是有心无力,而燕国公夫人全心思都用在了怎么抓牢大权上,宁欣合上了账本,“你去请三伯母过来,这事不能光用银子抹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