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然大亮,即便蒙在被子里,李冥锐也睡不着,他不过是在偷偷回味着梦中的情景,比云朵棉花还柔软的酮体……宁欣那娇媚动人的脸庞……浅浅的呻吟……李冥锐下身又有抬头的意思,年过二十的李冥锐还没尝过女人的味道,所以他对用手解决很是熟练。
以前在韩地,他日子过得贫苦,不是读书就是去山上打猎,自然也没侍女通房伺候他。
后来来到京城,李冥锐经历的事情一波接着一波,他自从坚定迎娶宁欣的心思后,一直努力做一个配得上宁欣的男人,所有心思都用在读书上,用在了怎么求得皇帝指婚上,虽然有平王世子插科打诨的总是说带他去喝花酒,可李冥锐深知长着桃花眼招蜂引蝶的平王世子也没尝过女人,指望着平王世子带他见世面?
被子里李冥锐闷哼了一声,掀开了被子驱散了情欲的味儿,看了看手上的白灼,指望平王世子还不如指望自己的手呢!
李冥锐换掉亵裤,将下身和手掌清洗干净,闻了闻没什么味道了,才道:“墨语,你进来!”
墨语什么都没说,但李冥锐脸庞却是微红的,总是觉得墨语的目光有点同平常不一样,见墨语叠被时候皱了皱眉,李冥锐讪讪的解释:“其实没什么,男人嘛谁没这时候?等你长大了就明白了。”
“少爷,奴才什么都没说。”
“你是没说,可你等于说了!”
李冥锐将手中的毛巾扔到墨语脑袋上,“盖住你的眼睛,我看你心烦!”
“是,少爷。”
墨语真的拿头巾盖住了脸庞,”少爷什么时候不心烦?是不是娶了宁小姐之后……”
李冥锐推开房门快步跑到了院子里,他紧了紧腰带,迎着朝阳在院子里练拳,呼呼的生风的拳头驱散了他心底的绮念,不要急,他就快娶宁欣了。
用过早膳,李冥锐谢绝了来会馆拜访的人,穿上寻常的衣服准备出门。
“少爷,你要去见平王世子?”
“不是。”
李冥锐从包袱里取出珍藏的玉佩,眸子闪过几许的异样,“这是我父亲留给我的,我娘常说,等有朝一日我能认祖归宗就将玉佩交给李家的族长。”
母亲还活着的时候,同李冥锐说得不多,他只晓得父母是大唐都城的人,李家是一个大家族,当时李冥锐如何都想不到他是燕国公的嫡系后裔,母亲口中的李家族长就是当代的燕国公!
他更没想到有朝一日,他不仅中了状元,还做了燕国公府的世子。
初来京城时,他也只是想在京城站稳脚跟……李冥锐握紧了玉佩,他自然知道眼前这一切是怎么来的,如果没有宁欣,他也不过是个穷小子,能中进士已经是万幸了,他绝没有今日!
当然不能忽略他的机缘和自身的努力,可如果碰不到宁欣,他的机缘会少很多,如果不是宁欣将宁三元的手稿交给他,他也不会变得聪明机灵,宁三元的手稿给他的帮助很大,其中甚至讲了如何刷仕林声望,如何同君主相交的心得。
“我即便总是做春梦, 也不能辜负了她。”
李冥锐挺起了腰杆,将玉佩揣进怀里,目光坚定且执着,“我不会给你留下一丝一毫的机会的,齐王殿下!”
齐王没少带李冥锐出入风月场合,亦有过安排婢女伺候李冥锐的举动,这些事儿,李冥锐没有同宁欣提过,他正在血气方刚的时候,见到漂亮的女子也是心潮涌动的,可他一想到齐王好心安排背后的用心,李冥锐就腻歪透了,再美的美人在他面前都跟一堆堆白骨似的。
他怕宁欣对自己失望,更不想让齐王得意,所以他可以守得住,在连连做春梦的时候,他会去蓝山寺找小和尚给他念经静心……可怜的佛子如果晓得李冥锐存了这份龌龊的心思,非将他赶出蓝山寺不可。
更为可怜的齐王如果晓得他的安排反倒成全了李冥锐守身如玉的决心,不知算无遗漏的齐王殿下会是什么样的心情,总之郁闷是少不了的。
……
李冥锐照了镜子,见周身上下收拾妥当了,他领着墨语出门,“你家少爷好歹也是燕国公世子了,来,墨语,叫声一声世子爷听听,”
皇帝册封他为燕国公世子的诏书已经明传天下了,达成心愿的李冥锐有心调侃自己的小书童墨语,“燕国公世子……”
“少爷有平王世子有钱么?”
“没有。”
平王府是尚存的几家王府中最富庶的一家,平王世子是平王府唯一的继承人,平王府的一切都是平王世子的,李冥锐在银钱上比不过平王世子。
“燕国公府有宁家的家底么?”
“……”
李冥锐眼角微微挑动,跟宁家比有钱这不是找刺激么?
外人只看到了宁欣的百万嫁妆,可李冥锐却知道宁欣身后占了一尊财神,宁老太太手握盛世商行,她手指缝露出一点来都够普通人家一年的嚼用了,况且宁欣……那也是个会赚银子的主儿,他比宁欣差远了,燕国公府什么个状况,李冥锐也了解了一些,总之,别看燕国公曾经显赫一时,可论家底真的比不过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