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很大,两个人各自坐在一头,写试卷的写试卷,看教材的看教材。
遇到看不懂的例题,周子呈挪椅子弯腰凑近她,“这道题什么意思?”
“我看看。”
书上的解题步骤是有点简略,戴姈拿来草稿纸要重新演算一遍给他看,才写了个开头他忽然倒在她身前。
戴姈这才察觉到他不对劲,手摸到他的额头,“你发烧了?”
“嗯,有点感冒。”
她无法理解:“昨天不还好好的吗?”
“昨晚泡了冷水澡。”
五月的确还不够热。
“那也不至于感冒吧,你还是体育生呢。”
身体素质应该比绝大部分人好才对。
“又吹了一整晚的冷空调。”
他声音虚弱地补充,戴姈咬牙:“你是真能折腾。”
周子呈的脑袋靠在她的肩上,有气无力地请求:“麻烦扶我去床上躺一躺。”
“好吧。”
他真的很沉。
戴姈扶着他的手臂艰难地站起来,“你小心点。”
他闭着眼:“嗯。”
从书桌到床的两三米的距离,戴姈使尽了全部的力气,终于把人扶到床边,刚要松一口气,身前的人忽然使了点力。
她啊呀一声,两个人一上一下倒在了床上。
戴姈仰面朝上,拍了拍压在身上的人,“周子呈,你起来。”
“嗯”
他嗡嗡地鼻子里应了一声,身体却没动分毫。
戴姈深呼吸一口气,被他压在身下的手臂尝试着把人推开。
推不动。
她拍了拍近在眼前的脸:“周子呈,你吃药了没?”
“吃了”
他脸色潮红,伸手扯来旁边的夏凉被盖住彼此。
戴姈也是面红耳赤,气恼地告诉他:“我试卷还没写完”
“回头再写,别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