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玻璃打碎,擅闯别人家的凶手还镇定自若的单手抱着阮枣,另一只手拍了拍她裙子上的灰尘。
沉默但尴尬的阮枣:“……”
她说的过去看看不是这个意思啊!这下完蛋了…
房间的主人不可思议地看着逆光站着的这两个人,眼前似乎还倒映着他们冲进来时,周围漂浮着的玻璃碎片与光圈。
再加上他们此时沉稳的样子,白色互相搭配,互相映衬的服装,两人看上去都是纯洁的神使,男方雌雄莫辨且神圣的脸,女方粉色的头发加上全身生长的花朵,表情也怜悯中带着悲伤,再加上出场的时机…
蓝色头发的少女颤颤巍巍地站着,眼神中流露着崇拜:“神使…神使来找我了?”
“……?!”
啊?这也可以?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阮枣清了清嗓子,语气放缓放慢,装模作样的悲天悯人:“你需要什么帮助?告诉我们吧。”
少女激动的跪在地上磕了个头:“大人!我,我叫莱卡芙莎,我…请救救我的弟弟!”
阮枣食指轻点红唇,眼帘微垂,唇角微微上扬,神情自若,如同耐心倾听的人,细长的睫毛微微遮住了眼眸中的一点得意:“孩子,说吧,我会为你实现的。”
她装模作样的搭上了灰白的肩膀,在不经意间与他对视,少年幽幽地看着她,女孩心虚地移开视线。
跪在地上的莱卡芙莎,因为头时不时低着,所以没注意到这些,她眼含泪水失望地说:“我的弟弟,好像被绑走当性奴隶了,他知不知道自己被那个可怕镇长的暴躁女儿绑走了啊!还那么兴高采烈!”
莱卡芙莎明明是用悲伤的语调说出来的,不知道为什么能隐约感受到她的无语:“那个脑子完蛋的东西是我最后的亲人了,拜托你们救救他…”
阮枣还想问更多关于镇长和那个暴躁女儿的事,但莱卡芙莎好像非常喜欢自言自语,根本不用问,她就自己说出来了。
“镇长住在我们这最高的房子里,她女儿也住在那,听说她喜欢收集各式各样的美男,腻味了之后就丢给下人折磨,不知道为什么昨天突然就看上了那个蠢货弟弟…”
莱卡芙莎越说越小声,最后反应过来,面前还有两个人站在这:“抱歉,我讲的太忘我了,打扰两位大人了。”
“没事的,过不了多久,你弟弟一定会平安回来的。”阮枣伪装出从容不迫的笑容:“神会保佑他。”
说是这样说了,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她没有能力,但是灰白有能力啊,难得遇到了一个看起来还算正常的异世界人,嗯…至少不是那种成天想着暴力或者交配的人。
话都说出口了,那当然帮人帮到底,大不了她求求灰白…
好像该退场了,神好像都是那种不怎么爱说话,面带笑容的角色。
乘着莱卡芙莎没有抬头看他们两个的时机,阮枣戳了戳灰白,指了指窗外,用手势暗示了他赶紧走。
少年从始至终都挎着一张脸,仿佛再多留片刻便要将这座楼房连根拔起。接到指令后,他毫不犹豫地抱起她,迫不及待的远离这里。
当莱卡芙莎再次抬起头来,眼前已空无一人,唯有白色的花瓣在空中轻盈地旋转,最终缓缓落下,而地面的碎玻璃则是事件发生过的证明。
“哎呀…两位大人怎么走的那么早呢?”
少女摸着下巴,非常遗憾地掏出了口袋里的针管,略带失望的说:“既然被绑走当成性奴隶了,回来也变成我的性奴隶呗,这附近的青蛙都约过一遍了,但果然还是自己家的最好用呢。”
她边说边走到另一个房间,把针管里的东西加到杯子里:“本来想给那两位大人的,走的真快啊,还是自己动手吧。”
坚定认为自己遇到一个难得正常的异世界人的阮枣,此时想着一定要帮助她。
少年抱着女孩此时走在人迹罕至的幽深巷弄里,因为土地是泥地,为了不陷落下去灰白,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十几个木头箱子,放在底下来给他们两个垫脚。
阮枣扒拉着灰白,语重心长地说:“灰白啊,刚才那个人说的话你都听到了吧?我们要不要帮帮她?”
灰白委屈又幽怨:“主人你嘴上这么说,心里已经打定主意了吧?”
他说完就转身不愿意面对阮枣:“主人都没有想着要帮助过我,成天往着家门外跑,明明说着更喜欢我,还用那么热情的态度对别人…”
那充满埋怨的目光,让阮枣仿佛成了那个抛弃了他的渣男。
转过身的灰白眼底翻腾起了黑暗的漩涡,他漠然地从口袋里翻出了掉了几朵花瓣的花,狠狠地将其捏碎,然后像丢弃垃圾一般,将那破败的花瓣丢弃于泥泞之中。
好了,主人就再也见不到那个嘈杂的蓝青蛙了。
丝毫不知道自己以后将永远见不到莱卡芙莎的阮枣只能安抚灰白:“对不起嘛…我好像没什么能补偿你的。”
吃穿住行天天依赖着灰白,她真没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