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级大一个,肥肥绿绿的。”她嗓音发颤磕磕绊绊。
“怎么办啊陈亦程,你痛不痛,红了好大一块,还有毛毛虫的毛刺。不会有毒吧,你会不会死啊,我们打的那个疫苗防不防毛毛虫哇。”越说越不安心,她扯着陈亦程往外走。
“去哪啊,不看箭毒蛙了?你还没拍呢。”
“去哪,去哪!去找你妈妈啊!你说能还去哪啊!还看箭毒蛙,你都中毒了,你是蠢货吗!”
他低头看着粗暴拽住自己的手,焦急的拉住他快走,后颈现在才有刺刺麻麻的感觉。
突然她想起什么,停下脚步对他招手,”下来一点,蹲下来,我帮你把衣领弄下来。”
他乖乖低头任她卷衣领“长这么高干嘛吃的,虫子掉身上了都不知道。”
心有余悸她还没有平静下来,刚刚的紧张感余势冲击她。纽扣小又滑,她的手心又有一层薄汗。
生生眉头紧锁不耐烦的抱怨“干嘛穿polo衫啊,扣子难解的要死。还丑,你是老头吗,有没有品味啊,土爆炸了。”
本来身处在雨林里皮肤就容易湿汗,手心一直都是粘腻巴巴。经刚刚一遭手心的汗更多了,纽扣滑得像鱼。
陈亦程屈腿听她焦急的胡乱抱怨,低头见她解领口扣子的指尖泛红,一张小脸紧张的皱成一团,嘴巴还在叭叭个不停。
她还会为他而紧张。
为他而出现的鲜活又生动表情。
这个姿势和他妈妈给爸爸系领带时一模一样,不是后颈在刺刺麻麻,是他的心在刺刺麻麻。
陈亦程张了张口,喉咙发哑,最后什么都没说,继续听她埋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