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更深,她脱下裙服,卸下头饰簪环,便上床睡在孩儿旁边。每当飞云不在家中,她便想起飞云在家时的缠绵。在床上飞云是一只老虎,她则是一只小猫。飞云喜欢占绝对主导地位,我作为一个女人相当顺从。尽管她武功修为已然惊人,但是两人在一起她总是尽可能的表现得柔弱。对于飞云的霸道征服,她没有反抗,甚至还主动回应,并没有为此感到尴尬,而且每次欢好,她都能感觉到两人体内真气的融彙,飞云体内那股阳刚之气和她的阴柔真气相互交彙,游遍周身经脉,助推她的修为,更让她享受于此,每天中,她服侍婆婆、养育两个孩儿、打扫庭院、做女红等,尽到了「三从四德」的妇人本份。现在的她重视着自己的花容月貌,喜欢涂脂抹粉,把嘴唇染得通红,仔细地勾勒出唇线,然后抿了一下嘴,让它填满。化完妆后的脸上看起来很棒。飞云每次回来,都给她买了好多妇人的胭脂香粉、首饰、布匹,慢慢有了一个妇人的箱子。现下她觉得自己是个完全的妇人,上有严厉的婆婆,下有可爱的孩儿,她专心的料理着家中的内事,她的女红绣工已是达到精致妆容完美,举止温柔。每念及此,她实在舍不下这个家,舍不得家中的每一个人,特别是那麽小的两个可爱孩儿,怎麽让他们没有母亲。百般无奈,难以取舍中,她又披衣起身,从箱笼中取出了取自赵宗书处那张秘图和那叠银票,银票足有几十万两,都是全国通行的票号,凭借着这笔惊人的财富,自可有一番作为。只是她现在已是妇人之身,又是两个孩子的娘,身不由自已作主,要想有所作为,只有借助夫君沈飞云的力量,但是这样一来,又势必将沈家拖入这场漩涡之中,万一出个什麽变故,她又怎对得起沈家一门上下,但如果不这样做,她又有什麽办法。她又想起她的飞云,虽为女子之体,但天赋异禀,聪慧过人,胜过多少真正的男儿,岂能一辈子埋没在深山乡村,打一名猎户。如果这笔财富让她好好运用,不愁沈家没有腾达之日,这样两个孩儿也有更好的出身。虽然有点冒险,但凭借着自已已练成的一身武功,暗中行事,步步为营,或能逢凶化吉,剪除神风帮。翠儿主意已定,第二日清晨,她早早起身,梳洗妥当,像往常日子一样,边准备早点,边烧好热水,注在盆中,端到婆婆房中。这时沈母尚末起床,翠儿将水盆放下。床前行礼,娇声说道:「媳妇给婆婆请安」沈母应了一声,翠儿这才上前掀开床帐,搀扶着婆婆起身。又帮着穿衣着袄,用浸过热水的毛巾轻轻为婆婆净面,再用梳子轻轻地梳着头,一切动作是一丝不苟。服侍完婆婆之后,把热水端走。回到房中。这时两个孩儿醒来,她又料理孩子起床、穿衣,依次抱起小孩慢慢喂饱,看着小孩吃饱,小脸露出的笑容,她也会心的一笑。而后再侍候婆婆用过早点后,才自己到了厨房,把婆婆吃剩下的自已用过。这时沈母端坐中堂,逗着两个孙儿玩耍,见翠儿过来,便笑道:「媳妇,你看,两个孩儿是越来越壮实了,这些日子你喂的饱,奶水还足吗?」翠儿红了红脸,看了自己的胸口,说道:「婆婆莫要担心,奴的奶水很足」母满意道:「这山药确实是好」照着往时,翠儿应该开始做女工了。这时翠儿却是来到沈母面前,双膝跪下,叩下头去。沈母觉得奇怪,说道:「媳妇,你这是做什麽」翠儿说道:「奴有一事,一直隐瞒婆婆,如今向婆婆请罪领罚」沈母顿时脸色一变,说道:「你还有事瞒着我们,说,究竟是什麽事?」翠儿说道:「奴之前禀报身世之时,隐瞒了奴之前家中颇有资财,父母亡故后,奴变卖家产后这笔资财一直放在身上,后来遇盗坠崖,这笔资财也幸末被抢去,一直留在身边,但末向婆婆和官人禀报,是奴之罪过,请婆婆责罚」说完,从怀中换出一叠银票,双手一呈。沈母一听,点了点头,接过银票,放在桌子,说道:「噢,原来是这样,这事你确有不是之处,但也不算太大的罪过。既能自己坦诚说出,主动求罚,便先饶恕你,你且起来回话」翠儿叩了个头,这才起身侍立一旁。沈母又说道:「那今天你怎麽又主动向老身提起」翠儿踌躇一下,说道:「这个……」沈母说道:「老身知你意,你之前隐瞒此事,当是对嫁入沈家心有不甘,还想着离开沈家,是也不是?」翠儿低垂着头,轻声说道:「婆婆说得正是,奴当时确存有此心,而今想起来确实有负婆婆和官人之恩,无地自容」沈母又说道:「这也不能全怪你,当时要你嫁入沈家,老身确实是带有挟恩求报之嫌,而今你又为何坦诚这一切」翠儿说道:「自贱奴进门后,婆婆和官人对奴恩情深厚,奴每当想起,心中罪责便加深一分,这才向婆婆坦诚。况且现下又有两个如此可爱的孩儿,奴安敢再有异心」沈母说道:「好媳妇,你能将一切坦白,老身心中感动,安能再责罚于你。这笔银两就算你的嫁妆,交由你们夫妻俩人处置就是了,待飞云回来,老身替你交给他」翠儿说道:「但凭婆婆作主,谢过婆婆不罚之恩」又再重新叩拜。翠儿接着又说道:「贱奴心中还有一事,想向婆婆禀报」沈母说道:「噢,你又有何事?」翠儿说道:「奴心想,官人一身才学,安能一世埋没在这山村里,不如就用这笔资财,带领全家到外作一番事业,光大沈家门楣,方不负婆婆所望」沈母一听,沉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