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给朕抓了它,朕要活剥了它的皮,拿火烤了它,烤成炭。”大兴王朝的皇上几乎不用想也猜出这只鹦鹉的主人是谁,刚才鹦鹉就是用了冼紫芫的声音在讲话,声音里充满了调侃和不屑,仿佛那个长得像若水的丫头就站在他的面前,用着那样看不起他的表情和语气在嘲讽他,他的脑子疼得要炸开,想到那封书信给他造成的尴尬,更是火大的很。
“杀人了!杀人了1鹦鹉发出惊恐的声音,就和大兴王朝的皇上的声音一模一样,完全的惟妙惟肖,就算是玄易一行人和太监公公们,包括皇上本人在内,也都下意识的以为是皇上本人自己喊出来的。
外面有人立刻冲了进来,有太监公公习惯性的高呼,“来人呀!救驾1
“救驾!救驾1鹦鹉在空中发现太监公公的声音,依然是惟妙惟肖。
晋护卫抚了一下额头,这鹦鹉不会是真的成精了吧?
冲进来保护皇上的护卫们全都呆愣在当地,他们的皇上正好好的坐在书桌后面,另外还有几个陌生面孔的人也呆在书房里,一个容颜最是英俊潇洒的年轻公子,一身素衣锦服的坐在一把椅子里,正面带微笑看着他们。
这几个人他们完全不认识,但看皇上表情应该不是要杀皇上的人,皇上的全部注意力都在他们一群人头顶上一只不知何处买来的鹦鹉上,几个人互相看了看,难道要杀皇上的是这只鹦鹉?!
“一群废物1皇上的声音再起,恼怒的说,“看不到吗,救驾1
冲进来的几个人立刻目光全部看向他们的皇上,问题是,他们根本没看到要杀皇上的人,而且,最最奇怪的是,皇上的嘴巴虽然微微张着,却根本没有说话的样子,可是,刚刚他们明明听到了皇上的声音在骂他们是一群废物,要他们救驾呀。
晋护卫实在是忍不住,也顾不得这是在大兴王朝皇上的御书房,嘴巴裂开笑了出来,虽然努力克制着,但还是有些笑出了声。
“没礼貌1鹦鹉很是优雅的落在晋护卫的肩膀上,抖了抖自己的翅膀,非常自恋的用自己的嘴巴叨了叨自己的羽毛,然后盯着大兴王朝的皇上,很是矜持的说,“本鹦鹉代主子传一句话,要是你这个混帐皇上不介意当个太监公公,可以继续再粘花惹草。”
看玄易看向自己,晋护卫立刻摇了摇头,一则示意自己没有说话,二则也是表明他没有教过鹦鹉讲这样的话,其实,玄易从鹦鹉的语气里就听出了这句话的始作蛹者,除了冼紫芫,不可能有别人,也只有冼紫芫这个司马家后人才会这样底气十足的骂现在这位大兴王朝的皇上。
“玄易,你立刻把冼紫芫那个臭丫头给朕交出来1大兴王朝的皇上恼怒万分的说,“什么混帐玩意,竟然让这样一只鹦鹉来大兴王朝嘲讽朕,真是眼里没人不成吗?不过是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竟然这样目无尊长的嘲讽于朕,如果不是你们玄王府护着,她哪里敢1
玄易轻轻摇了摇头,慢条斯理的说:“这话讲的不对了,我家紫芫一直呆在乌蒙国,从未离开乌蒙国半步,如何能够得罪你?再说了,一只鹦鹉,谁的话不可以学,怎么会一定是我家紫芫所教?你是不是太过敏感?”
“她是足不出户,可——”大兴王朝的皇上气得就差跺脚了,他这样的年纪,再做这样幼稚的动作落在他面前奴才们眼里,岂不是以后都不要再上朝管理国事了吗?他一摆手,冲着所有人大吼,“你们都给朕滚下去1
冲进来的护卫们灰头灰脸的退了出来,退到门口时一群人才想起一个问题来,那些呆在书房的陌生面孔会是谁?他们是如何进来的?为什么他们进来的时候自己这一群人守在外面却完全没有察觉?
“只有那个可恶的臭丫头才做得出这种事来1大兴王朝的皇上哆嗦着嘴唇说,“玄易,你怎么会这样不开眼找这样一个女人做枕旁人?!哪天剁了你你都不知道!蔼—你做死呀1
鹦鹉快速的飞到皇上面前,然后闪电般在皇上的脸上啄了一下,又快又狠又准,大兴王朝的皇上完全没有思想准备,硬硬挨了这一下,只疼得差点蹦起来,身子离开椅子,又疼得重新坐下。
“本鹦鹉的主子岂是你这个混帐东西可以骂的1鹦鹉重新飞回晋护卫的肩膀,很是优雅的梳理着自己的羽毛,表情颇是怡然自得。
大兴王朝的皇上捂着自己的脸,眉头皱成一个疙瘩,就在额头离太阳穴颇近的地方,肿起一个大包,还有隐约的血痕,这只鹦鹉下嘴真是完全不考虑后果。是啊,一只鹦鹉,大兴王朝的皇上撑天也不过是抓了杀了,但这一下子他还真不能计较。
“怎么着?不服?”鹦鹉仰着它的小脑袋,挑衅的看着皇上,“就你,让本鹦鹉的主子轻易就收拾了,主子说,你这人心术不正,得提防着,所以提前下了毒在你身上,只要你起疑拆了信,结果必定痛不欲生。”
这完全是冼紫芫的语气,鹦鹉说得不急不躁,这一大段话结束,御书房内所有人,包括玄易在内,唯一的感觉是,如果不是这只鹦鹉成精了,就是他们这一群人神经了!
“果然是冼紫芫